包公瞧著他們這副模樣,心中那是又感慨又欣慰,忍不住連連說道:“盧義士啊,他們此番急匆匆地前來,根本就不知道本閣已經把你給無罪釋放了,完完全全是憑著一腔義氣就衝過來了。本閣哪會怪罪他們喲!你們就別在這兒跪著了,趕緊起來,本閣還有好多話要跟你們好好嘮嘮呢。” 盧方等人聽了,這才戰戰兢兢地朝上磕了幾個響頭,然後哆哆嗦嗦地站起身來。
包公仔細瞅見蔣平那瘦骨嶙峋的模樣,整個身子就跟病了許久的人似的,有氣無力,忍不住好奇地問道:“這位兄弟瞧著這般瘦弱,究竟是誰呀?” 盧方趕忙快步上前,恭恭敬敬地回答道:“包大人,這位是蔣平,江湖人稱翻江鼠,那可是水中的一把好手,一身水戰的本事厲害得很吶!他在水裡就跟蛟龍似的,靈活得很!” 包公聽了,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隨後,包公趕忙讓手下人給安排座位,展爺和公孫策也都各自穩穩當當地坐下了。包公一臉凝重地說道:“各位,這馬漢兄弟中了那歹毒的弩箭,到現在還昏迷不醒呢,那脈象是又弱又亂,真真是急死個人啦!” 盧方一聽,急得滿臉通紅,忙說道:“那我這就趕緊回去找韓彰拿解藥,耽擱不得!” 蔣平趕緊一把拉住他,說道:“大哥,您先別急。您要是就這麼直愣愣地去拿藥,我估摸二哥當著五弟的面,指定不會痛痛快快給您的。倒不如讓小弟我使個巧妙的計謀,把藥騙到手,再把二哥給氣走。這樣一來,剩下五弟一個人,孤孤單單沒個幫手,咱們擒拿他不就跟老鷹捉小雞似的,容易多啦!” 盧方聽了,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憂心忡忡地問道:“那你快跟我講講,這計謀到底是咋個操作法?”
蔣平湊到盧方耳邊,小聲嘀咕道:“大哥,您就這般這般行事,二哥他呀,保準兒氣得火冒三丈,扭頭就走!” 盧方還是不放心,眉頭皺得更緊了,說道:“哎呀,這一招雖說看似巧妙,可這麼一來,你二哥和我不就又得分開了嘛!這可如何是好?” 蔣平拍了拍盧方的肩膀,安慰道:“大哥,您別太過擔心。眼下雖然得分開一陣子,但日後肯定還能歡歡喜喜地團聚。現在外面都已經敲了五更鼓啦,時間緊迫得就像火燒眉毛,先把藥弄到手才是最最要緊的!” 說完,蔣平連忙向展爺要來了紙、筆、墨、硯,提起筆來,刷刷刷幾下就寫好了。把紙折起來,讓盧方簽了個名,然後回稟包公說:“包大人,我們還是從房上回去,又快又近,就跟飛毛腿似的!” 包公點頭應允。
蔣平出了書房,身子輕輕一縱,像只靈活的狸貓一樣,“嗖” 的一下就上了房,幾個起落就越過屋脊,眨眼間就沒了蹤影,那速度快得讓人眼花繚亂。眾人見了,紛紛豎起大拇指,忍不住稱讚羨慕道:“這蔣平的身手可真是了得,如同輕功蓋世的大俠一般!”
單說蔣爺一路風馳電掣般地來到文光樓,還沒進門呢,就聽見韓彰在裡面苦口婆心地勸慰著白玉堂。原來呀,白玉堂心裡那股子氣還沒消呢,正賭著氣,臉拉得比驢臉還長!蔣平進門後,看見他們倆,眼珠子滴溜溜一轉,計上心來,裝出一副心急如焚的樣子說道:“二哥、五弟,我和大哥今兒個可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才把三哥從那虎狼之地給救回來。誰承想三哥中了那要命的毒藥袖箭,傷口都烏青發黑了。大哥揹著他走到前面那片樹林,實在是累得氣喘吁吁,一步也走不動道兒了。我這小身板又弱又瘦,跟個豆芽菜似的,哪有力氣背得動三哥呀,沒辦法,只能勞煩二哥跟我走一趟,搭把手幫幫忙!”
韓彰一聽,二話不說,噌的一下就站起身來,腳下生風,急匆匆地離開了文光樓。蔣平緊跟其後,一邊走一邊喘著粗氣問道:“二哥,那救命的解藥在啥地方呢?” 韓彰二話不說,從腰上解下一個小巧的荷包,遞到蔣平手裡,說道:“就在這兒呢,可小心著點!” 蔣平接過荷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