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 那年輕人聽了,這才轉身走進院子。
過了好一會兒,裡面又出來一個人,這人賊眉鼠眼的,在門口探了探頭,啥也沒說就又縮回去了。邢家兄弟在門口等得心急如焚,又過了半晌,終於出來一個穿著還算整齊的人,面無表情地說了句:“請進吧。” 邢家兄弟整理了一下衣衫,大步流星地往裡走。往南一拐,先經過四扇精美的屏風,上面雕刻著各種花鳥魚蟲,栩栩如生。再往北,快要走到垂花門的時候,就看見白菊花從臺階上緩緩走下,臉上帶著似有似無的笑容,說道:“哎呀,二位賢弟,什麼風把你們給吹來了?” 邢如龍趕忙上前,滿臉堆笑地說道:“大哥,好久不見啊!您一向可好?我這最近生意忙得暈頭轉向,一直沒抽出空來給大哥您請安。這不,剛好在遼東那邊有筆大買賣,路過此地,特意繞路前來,就為了見大哥您一面,給您叩頭問好。” 白菊花假意客氣了一番,雙手輕輕扶起邢家兄弟,說道:“自家兄弟,何必如此客氣。快裡面請。” 說罷,三人一同走上臺階,進了寬敞明亮的廳房,分賓主依次落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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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家兄弟剛一坐下,就偷偷地打量起白菊花來。只見他今日打扮得格外精神,頭戴一頂精緻的白緞扎花武生巾,上面的刺繡精美絕倫,彷彿活物一般。身穿白緞繡花箭袖袍,那袍上繡著寬片金邊,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著耀眼的光芒。腰間繫著一條五彩絲蠻帶,隨風輕輕擺動。裡面襯著水綠襯衫,顯得格外清爽。外面披著一件豆青色英雄氅,氅上繡著大朵團花,更增添了幾分豪邁之氣。再看他的臉,白皙如玉,宛如畫中之人。兩道眉毛細長而彎曲,好似月牙。一雙眼睛明亮而深邃,彷彿藏著無盡的秘密。鼻子高挺筆直,如同玉柱。嘴唇紅潤飽滿,像是塗了一層鮮豔的硃砂。只是仔細一看,他臉上雖白,卻隱隱透著一些斑斑點點,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狡黠。肋下佩著一口雙鋒寶劍,劍匣是綠沙魚皮製成的,杏黃絨繩垂落下來,隨著他的走動輕輕晃動。
三人寒暄了幾句後,白菊花率先打破沉默,笑著問道:“二位賢弟,大老遠跑來,不會只是單純來看望我這個老哥吧?是不是還有別的事情啊?” 邢如龍清了清嗓子,說道:“大哥,不瞞您說,一來確實是想念大哥,二來也聽到了一些傳言。我們在綠林裡聽說大哥您幹了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把皇帝陛下的冠袍帶履給盜來了。我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所以特地趕來,想向大哥您求證一下,到底有沒有這回事兒啊?” 白菊花一聽,先是一愣,隨即仰頭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哈,沒想到這事兒傳得這麼快。沒錯,確實是我乾的。都怪我那天在酒席宴上,被幾個小人言語相激,一時衝動,就跑到京都,把皇帝陛下的冠袍帶履給弄出來了。現在想想,當時真是太年輕氣盛了,這事兒又不是為了我自己,現在後悔也來不及咯。不過我倒好奇,你們是從哪兒聽說的?” 邢如龍回答道:“大哥,您在綠林裡那可是響噹噹的人物,您這事兒一出來,綠林裡都傳遍了。大家都對大哥您佩服得五體投地啊。按說您這壯舉,那可是把整個綠林都給鎮住了,我們本應該好好給您慶祝一番才是。” 白菊花微微嘆了口氣,說道:“唉,我這一時衝動,也不知道是對是錯。” 邢如龍連忙說道:“大哥,您這可就謙虛了。您這事兒要是傳出去,那肯定是名震江湖,流芳百世啊。就像我們兄弟倆,別說是去盜了,就是連想都不敢想啊。大哥,您就把那冠袍帶履拿出來,讓我們也開開眼,瞻仰瞻仰唄。” 白菊花笑了笑,說道:“你們要是早來幾天,還能看到。實不相瞞,那天在南陽府團城子,伏地君王東方亮擺酒席,大家都在那兒吹噓自己的本事。有人就說:‘這東方大哥人稱伏地君王,誰能跑到皇帝陛下的大內,把陛下的冠袍帶履給盜出來,給東方大哥穿戴起來,看看他像個君王不像?’當時我也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