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稚柳輕聲道:&ldo;是個女人,法文很厲害。&rdo;
這不是什麼籠統資訊,就憑這兩條,不出半日,顧從周就見到了當日未謝三做翻譯的女秘書。
見到來人顧從周就笑了,他看著這位年輕貌美的小姐,可還記得當日她被指派下來時,那一問三不知的花瓶模樣。他走到秘書身前,&ldo;我還真是看走眼了,原來你是什麼都會的。&rdo;
女秘書揚起笑,她不是什麼花瓶,而是分派下來監視顧從週一舉一動的,她低聲道:&ldo;你很謹慎,我也是找了很久,才查到了有些蛛絲馬跡。&rdo;
顧從周沉下臉,謝稚柳坐在旁看向那女秘書,秘書轉而看他,輕輕笑了,她說:&ldo;我知道你們在擔心什麼?那天我給你注射的只是普通致幻藥,並不成癮。&rdo;
謝稚柳呆了呆,似不明白,又聽那女秘書道:&ldo;像我這樣的人這輩子都活在黑暗裡,見不得人的。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像你們這樣生逢亂世還能為彼此的,我很羨慕。&rdo;
話到此,顧從周與謝稚柳兩人都像是臨死逃過一劫般,謝稚柳坐在沙發裡起不來,雙腳都在哆嗦,他癟著嘴,哆哆嗦嗦後怕道:&ldo;嚇死我了,嗚嗚,嚇死我了。&rdo;
那女秘書被他這模樣逗笑,顧從週迴頭看了一眼自己那頗為丟臉的弟弟,自己也是小聲吁了一口氣。他扭頭看著秘書,低聲道:&ldo;這世上沒有什麼人是見不得光的,若你願意,我可以給你一個身份,幫你離開這裡。&rdo;
&ldo;你幫我?為什麼?&rdo;
女秘書不解,顧從周抿起嘴,緩緩直起身,他用餘光瞥過旁邊沙發里正高興得打滾的謝三,輕聲道:&ldo;因為你救了他……而那是我的命。&rdo;
……
謝稚柳沒了心事,整個人都似烏雲見光精神奕奕。他同顧從週迴到顧公館,隔了那麼久回來,恍如隔世般,謝稚柳在草坪前站了好久,又去了屋裡,來來回回兜轉著。顧從周就跟在他身後,見他從房間裡出來,便問:&ldo;要去哪裡?&rdo;
&ldo;想去花房看看,我走了那麼久,那些花怕是都枯了。&rdo;謝稚柳說著就往外走。
外面天冷,他進屋時脫了大衣外套,要出去時又忘記了穿,顧從周嘆了口氣,跟在他身後給他披上,&ldo;你走慢一些,花房又不會跑。&rdo;
謝稚柳一張臉被風吹得紅撲撲,他埋頭往前走著,待看到了玻璃房時才漸漸慢了下來。謝稚柳有些心急,小跑著過去推門,顧從周走在他身後,就見花房門被輕輕推開,裡頭比外面暖和,植物扎堆簇在一起,花花草草被打理的很精神。
謝稚柳愣住了,他環視一圈,扭頭盯著顧從周,張了張嘴,&ldo;那……這些花怎麼長得那麼好?&rdo;
顧從周彎腰拾起放在邊上的小鐵鏟,他拿在手裡晃了晃,&ldo;我被關在這閒得很,便每天都會過來打理一番。&rdo;他頓了頓,&ldo;我不太會這些,一開始養壞了很多。&rdo;
謝稚柳心裡頭沉甸甸的,他捂著胸口,覺得裡面好滿。說不出來的感覺,他又想哭又想笑,緊緊地抱著哥哥,像是要把自己給嵌進顧從周的身體裡。
&ldo;哥哥,就在這裡,抱我,抱抱我好不好?&rdo;
謝稚柳抬起頭,嘴唇狠狠地撞過去。他像是個小瘋子咬著顧從周的下巴,又叼住那片唇,吸吮著廝磨著,嘗到了血腥味,他心裡一震,剛要後退,後腦勺被用力按住,唇齒交疊,舌尖糾纏。
謝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