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他戀愛我不反對。可是住一起就不是純粹的性質了。這跟西方開放的觀念不一樣,若是阿煥將來負了你,你就等於把你自己賠進去了。值得麼?你跟阿煥這種選手級別的人談愛情……”
“如果我從未付出,何來值得。”梁傾慕打斷的聲音雖輕,但是很肯定:“我只有付出過,將來他負我,我才能判他不值得。如果我不跨出這一步,理所應當地一味索取,那在他心裡,我就成那個“不值得”的人了。”
最終許恩令剩下的話還是吞回了肚裡。她強迫自己儘量往樂觀的結果去考慮:“罷了,也許阿煥心性變了也不一定,我還記得上次在醫院裡,他那麼緊張你的樣子嚇了我一跳。”
聊完這些,許恩令就問了梁傾慕胃的近況。
江允和顧珩煥從書房裡出來後,許恩令便起身要跟江允回家了。到玄關口換鞋的時候,許恩令突然想起來,拍了下額頭,然後急急忙忙地翻包找筆和紙。她快速地寫下一串號碼,塞給梁傾慕說:“喏,這是周聿的號碼,你有空打電話問他在不在醫院裡,抽空就去做個檢查。”
梁傾慕笑得很窩心,她折起來收好,待他夫妻倆進了電梯才關上了門。
其實跟許恩令聊過天后,傾慕心情挺壓抑的,而且她明白有些是不得不面對的現實,即使不是現在,那也可能是將來。
顧珩煥攬住她,輕聲問:“怎麼了?”
梁傾慕一下環住顧珩煥的脖子,腦袋靠在他肩上,閉著眼睛輕哼:“沒事。”
如果說,得到了梁傾慕讓顧珩煥有了什麼實質性改變的話,那就是他確定了他是愛她的。
他心裡打定了主意要娶她。並不是梁傾慕是第一次的原因,那種理由綁不住像他這樣的人。
他是真心實意地想跟傾慕在一起的。但是這種心裡確認的事實並不會完全改變顧珩煥的感受和本性,因為在他心裡,對梁傾慕的寵溺和愛,跟他在外逢場作戲的尋歡作樂並不矛盾。
今年的新年來得特別晚。這些時日裡,梁傾慕在家一直無所事事,書籍樂譜和綜藝輪流交換,她心裡有些後悔,早知道就不該把倫敦的翻譯工作給推了。而她最近見到顧珩煥的時間越來越晚——不得已她又開始了自己一個人的晚飯。馮姨端著煲湯出來的時候,梁傾慕猶疑地看了一眼手機,最後卻還是忍住了。
孟嵐在包間裡看著顧珩煥跟他的發小們玩撲克。她在接到他的電話時心裡的雀躍感無以復加,她以為他不會再聯絡她了,畢竟他身邊有了另一個人。為這種男人牽腸掛肚還依舊心甘情願,孟嵐也只能在心裡默默賞自己一個苦笑。
顧珩煥趁空當離開牌桌休息了一會,孟嵐走過去,把給他倒好的紅酒遞了過去。顧珩煥抽過身旁的一個小禮盒,遞給孟嵐,語氣隨意:“喏,給你的。”
孟嵐高興壞了,一激動就抱住了顧珩煥的胳膊,甜笑著撒起嬌來。
偏偏就這一剎那的事。
江允進來了。
看著顧珩煥胳膊上掛著一陌生女人,江允的臉一下子黑了,他甚至慶幸自己沒帶許恩令來。
顧珩煥在看見江允的時候突然在心裡咒罵了一聲。那種感覺已經容不得他不自在了,他現在更接近一種被當場抓包的尷尬和驚嚇。不過他又很快鎮定了下來。
他抽回胳膊,走過去不太高興地問:“你怎麼來了?”
江允的口氣也同樣不好:“怎麼,怕我來了看見不該看的?還是說你怕我跟恩令告密?心虛後怕了?”
顧珩煥本來沒這個意思,一聽江允說的話,心裡也有些火了:“又來了。我又沒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為什麼你們老是把傾慕搬出來壓我?是,我是跟她在一起了,可也不至於我連玩的權利也沒有了吧?老頭叫我收斂,我媽叫我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