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個壽星,只不過是噱頭罷了。”
許恩令皺著眉,嫌棄地掃視著周圍說:“我也不喜歡這種場合。我本來計劃趕著回來給你過生日的。這些人根本不是誠心來祝賀的嘛,打著慶生的名號變相地攀比,你看看她們手上戴的那些玩意兒,像閃不瞎誰似的。”說著還轉了轉自己的婚戒。
江允和顧珩煥看著許恩令搞笑的動作,都不禁笑出了聲。梁傾慕沒好氣地說:“好了我看見了,我要被你閃瞎了。”
梁傾慕發現顧珩煥跟自己屬於同一類人。連江允都被世俗禮儀所捆綁穿起了燕尾服,顧珩煥有本事穿了件薄薄的灰色連身長風衣外套就來了,不羈的臉上掛著散漫的神情。
趁許恩令跟江允搗騰的時候,梁傾慕轉頭好奇地問顧珩煥:“你爺爺怎麼也來了?”
顧珩煥揚揚下巴示意她看梁國赫。
梁傾慕不明白。
“問你爸不就知道了,他請的人他寫的名。”顧珩煥其實也挺疑惑,傾慕過生日似乎還出動不了顧崢嶸。
“我面子還挺大。”
顧珩煥沒在意傾慕的感嘆,他英俊的眼眸盯著正跟梁國赫講話的顧崢嶸,身邊還站著自己端莊的母親。一種預感盤踞在心間,他說不清是好的還是壞的,他下意識地看向梁傾慕,她淡淡的表情遊離於那些與她擦身而過的女人們,跟她時間相處久了,才能發現她眼角的那抹輕。她似乎是在打量她們,可事實上她們根本入不了她的眼。
時間指向了晚上七點。
梁國赫滿臉笑容地走上臺階,示意來賓安靜。
梁傾慕不屑聽梁國赫在說些什麼,可是他那句“我大女兒梁傾慕的二十四周歲生日”還是不依不撓地鑽進了耳朵。
“傾慕,來,你上來。”梁國赫朝她招手。
見她不動,恩令推了推她。
玫紅色的襯衣本就矚目,她心裡長嘆了一口氣,原來這種感覺也沒有自己想的那麼雀躍。她不疾不徐地走近梁國赫,在所有眼睛的注視下。
大型的雙層蛋糕被推了上來,白色的奶油讓梁傾慕一陣反胃,她猛然想起,顧珩煥曾在喧鬧的人流裡溫柔地給她刮奶油,那沉溺在夜色裡的眼和笑,讓梁傾慕一個心悸,沒來由地去看他。
顧珩煥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笑。
梁傾慕的指尖有些顫抖,為梁國赫即將兌現他的承諾而顫抖。自己漫長的二十四年,在這一刻即將成為風水嶺。她滿懷野心的回來,想要對這現實進行討伐。
結果呢。她沒費吹灰之力就贏了這場戰爭。雖然還沒迎來陳思芸的破碎及悔恨,但是現在梁傾慕依舊感到知足。她從不是個跪在地上乞求憐憫的人,她驕傲的自尊心不允許,趙書齡離開家門時那淒冷的身影也不允許。
還好,上帝還在乎她。
她嘴角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在所有人面前執起了那把切蛋糕的刀。
終於,梁國赫說出了那句她期盼已久的話,那是她今晚站在這裡的唯一理由:“在我女兒二十四歲生日這天,我打算把我手裡中致的所有股份以協議轉讓的形式全部轉讓給梁傾慕。”
時間停了三秒鐘。
三秒鐘後,如她所預想,底下炸開了鍋。
千種人有千種表情。饒是他們裝的修養再好,現在也是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顧珩煥看著梁傾慕波瀾不驚的臉,心頭劃過一絲不滿。
她居然瞞著他。
相較於顧珩煥的沉默,許恩令倒是興奮多了。
梁傾慕用刀尖輕輕地撥了一下那朵最精巧的奶油玫瑰,看著它軟趴趴地倒了下來,她才抬起勾人的眼眸去欣賞陳思芸的神情。
可是讓她失望了。陳思芸的表情顯然沒有孔閔琳那麼的震驚與憤恨,即使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