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讓別有居心者有機可趁,於是騷亂一旦發生便很快失去了控制。六個序列的部隊,三個序列參加了燒殺搶掠,這讓堅守在憲兵司令部外的另外三個序列的官兵受到了不小的誘惑。好在這三個序列的主官堅持,他們不僅控制住了麾下一部分部隊不讓他們加入亂兵行列,而且在商量以後還停止了對憲兵司令部的進攻。而當整個南昌城都快變成火海的時候,他們再次洽商以後,更讓人帶話給張少帥,解釋他們行此犯上之舉乃是奉上峰命令,實屬情非得已,請總司令原諒云云。
如果說何國柱和繆澄流之流只是因為反對併入學兵軍而發起兵變,張少帥對此還能理解,那麼,他們放縱麾下的將士成為窮兇極惡的土匪,不,甚至比土匪和日寇還要兇殘,這就讓他絕對不能接受了。兵禍乍起,他便不再按常理出牌,主動撥打何國柱和繆澄流的電話。王卓然覺得此舉不妥,他認為何、繆兩人完全可以將責任推卸給手下,張少帥此時打電話過去反而會讓自己陷入被動。張少帥本就出於爆發的邊緣,一聽這話當場發飆:“我哪還有心思顧及這麼多,再不採取行動,我們東北軍就真的徹底完了!這些王八羔子,想反我張學良那就光明正大的擺明了車馬炮來,搞這種事情算什麼?TMD!我真是瞎了眼,以前怎麼就沒看出他們是這樣的人?你看看你看看,這得死多少人?從此以後,我張學良還有何面目會東北見家鄉父老——他們這是把我往絕路上逼啊!”張少帥堅持打電話找何國柱和繆澄流,然而電話才接通,他一句話還沒說完,電話就被擱掉了。這讓他氣得猛拍桌子,吼道:“他們究竟想幹什麼?他們真想成為民族的罪人遺臭萬年嗎?”吼著,他也不知道想起什麼,抓起電話就找重炮旅旅長劉佩葦。電話接通,他吼道:“劉旅長嗎?我是張學良,我現在命令你——”
幸虧王卓然在,而且他對張少帥太瞭解了,知道他想做什麼,直接將電話摁斷了,然後苦諫道:“總司令,冷靜,冷靜啊!您真下令開炮,那我們東北軍不僅是民族罪人,還會成為笑話。總司令,這種親者恨仇者快的事情不能做啊!”
張少帥衝動起來,真想下令重炮旅向城內開炮,按他現在的想法,直接將這些敗類轟殺了算了。王卓然關鍵時刻的苦諫讓他心頭恢復了一絲清明,他將電話丟下,癱坐在椅子上,哭起來道:“為什麼會這樣?誰能告訴我為什麼會這樣?我張學良究竟做錯了什麼?讓他們要如此對我……”
關鍵時候,憲兵司令部外的叛變將領託人傳遞進來的話穩定住了張少帥的情緒,他開始以積極的態度考慮這件事,痛下決心以後,讓人帶話出去,提出要和三個叛軍將領好好談談。
然,三個叛軍將領雖然不肯再主動進攻,但是卻也沒做好背叛他們的軍長和師長的準備,他們能夠控制住部隊不讓他們繼續進攻已經是極限,故面對張少帥的誠意邀請,他們只是緘默以待,卻不肯和他見面。
成小山等人的到來打破了這種平衡。三個叛軍將領再次緊急磋商,然後騎十師的那個帶兵的團長劉寶峰提出,成小山敢公然出兵肯定是接到了學兵軍總司令部的命令,說不定學兵軍的大軍就在開來的途中,他認為與其坐等被繳械,不如主動向總司令投誠。“無論如何,我們畢竟是總司令的手下,而且行此犯上之事乃是受上峰命令,向他投誠總比被學兵軍繳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