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馬脖子的手槍則緊了兩分。
眾日本憲兵包括山本務他們的目光齊刷刷的掃視過來,井上田一登時有頭皮發麻的感覺。不過跟著張旭雲他們連續幹了幾件大買賣,殺死殺傷了許多鬼子,他的膽子可是今非昔比。“山本閣下,我和,和村下閣下是一夥的,您也清楚的,我們有苦衷。如果,如果上面能對我們既往不咎,我,我們——”
“這狗日的!”張旭雲心中暗罵,同時深吸一口氣,心中暗道:“冷靜冷靜,要相信好仁和藤田他們!”
好像為了應證張旭雲心中的想法似的,藤田在這關鍵的時候站了起來,他朝井上厲聲喝道:“八格,井上,給我趴下!你的腦袋被驢踢了?貴族老爺們的話你也信?村下,你的趕緊回來,有大坪閣下作為人質,我想暫時我們的安全有保障了!”
“藤田次野?!”
“藤田?!真是他!”
藤田一現身,山本務和橋本以及不少鬼子軍官立刻驚撥出聲。原來因為逃兵事件越鬧越大,藤田的照片已經被傳閱全軍,所以現在關東軍裡面上至司令官山田乙三下至普通的列兵,很多人手上都有他的相片,自然也就都“認識”他。
藤田能夠勇敢的站出來自然是來自木好仁的提醒。不,也許用鼓勵更恰當。藤田也不是榆木腦袋,此時已經知道張旭雲改變了行動計劃。對此,他其實是歡迎的。因為他潛意識裡依舊希望能少殺傷一些日本兵,好像這樣他身上的罪責就能減輕一些,好像他就能獲得關東軍的原諒一樣。井上田一的突然現身是個異數,令藤田十分擔心會再次爆發激戰。然後,隨著井上說出那番話,他驚詫之餘則怒其不爭道:“真是個書呆子,居然相信山本的話。不行,必須制止他,否則的話肯定會出現更多的井上——”這樣低聲自語著,藤田便想站出來了。只是,當他看到山本務還有橋本以及他們周邊荷槍實彈、虎視眈眈的日本憲兵,他不自禁的雙腿一軟,剛剛聚集起來的勇氣登時消失得無影無蹤。
木好仁將藤田的言行變化看在眼裡,見狀他搖搖頭爬前兩步,在他身邊道:“藤田君,你不是一直說要讓我們重新認識到你的價值嗎?現在正是機會。”
“頭兒是想活捉大坪一馬?”藤田低聲問。
藤田口中的“頭兒”學自木好仁,指的正是張旭雲。
“當然,活捉一箇中將啊!想想都流口水!好了,該你站出來了,井上這混賬的腦袋簡直被驢踢了,山本務的話他居然也信!他這純粹是找死!”
有木好仁這番話做“示範”,藤田不僅勇敢的站了起來,而且一番話說得正義凜然相當的有氣勢。
對於藤田次野,儘管他的指揮官地位已經被張旭雲替代,但是獨立支隊的鬼子逃兵對他還是有著近乎本能的信賴和親近感,所以在聽了他的話之後,井上立刻就趴下了。
藤田現身並給出“指示”,等於是給了張旭雲一個臺階。有藤田的“有言在先”,人的慣性思維起作用,不出意外的話,張旭雲當能輕易的將大坪一馬從鬼子憲兵堆裡帶出來。
“大坪閣下,您也聽到了,藤田君讓我把您帶過去,還請您配合,不然要是萬一手槍走火,我可承擔不了這個責任!”張旭雲大聲說著,然後雙腿一夾馬腹,驅動馬匹向前趟去。
“很顯然,逃兵在這裡設了伏,八格,一群膽大包天的傢伙!”山本務輕聲道。
“閣下,卑職以為絕不能放他們從容離開。藤田次野乃是逃兵們的主心骨,只要能夠留下他,這夥逃兵將不攻自破!”橋本野隼眼神閃爍著,低聲道。
“擒賊先擒王?!”
“是!”
“可是大坪參謀長怎麼辦?逃兵們心狠手辣可是什麼都做得出來!”
“閣下,如果任由逃兵將大坪閣下擄走,我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