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被脅迫的身份進來,憤怒有之、鬱悶有之,眼神便顯得特別犀利。
張宏廉帶著幾個手下迎上來,敬禮之後說道:“宋師長,辛苦了。我們楊師長準備了簡陋的筵席為你們接風洗塵,請隨我來。”
宋毅手指梯次從軍卡上下來的手下士兵,很不客氣的問道:“張旅長,你們準備怎麼安排我的手下?”
張宏廉“憨厚”的笑,道:“宋師長敬請放心,貴軍是來觀摩我軍演習的,是我軍的客人,自然會好吃好喝的招待了。請吧!”
“觀摩演習?客人?”見張宏廉居然還拿演習說事,宋毅忽然覺得牙疼。咬咬牙,他帶著楊漢卿等人隨張宏廉往軍營深處走去,沿途所見,目光漸漸的變得凝重起來。柳橋軍營此時儼然已經變成了一個大工地,一些木製營房正在老營房的對面興建著,而在新老營房中間,一個用途更廣的訓練場正在緊張施工中。宋毅看到了一些奇怪的機械,又看到參與施工的學兵們幹勁十足,心中若有所思,原先的想法不禁有所改變。
老營房門口,新116旅的官兵們正抱團觀看著學兵軍的工兵們在施工。他們的目光中明顯的懷有敵意,而讓宋毅感到奇怪的是,一些學兵軍的醫療兵在一座營房門口進進出出的,而不時的,那座營房裡便會傳來一兩聲慘叫。他想到什麼,問張宏廉:“張旅長,我們有人受傷了?”
“是。”
宋毅站住,道:“那我得去看看。”
張宏廉:“已經沒事了。宋師長,放心吧,一點小誤會而已,沒有弄出人命。”
“究竟怎麼回事?”
“這個,待會你問萬旅長吧。”
楊春泰親自設宴為206師眾人壓驚,杜德海和萬科雖然一肚子邪火卻也不好拒絕。他們可以不為自己作想,但是卻不得不為手下的兄弟們考慮。學兵們已經用之前的行動證實了他們的瘋狂,面對這樣一支不能以常理揣度的部隊,偏偏還是友軍,杜德海和萬科雖然頗有謀略,卻也想不出有效的對抗辦法。
早上的時候,張宏廉帶著大幾千人馬出去,他們是知道的。張宏廉出發前曾要求他們踐行諾言,卻被他們堅決的拒絕了。當時,他們便在猜測張宏廉的目標是師座和新115旅。不過,以他們對宋毅的瞭解,他們並不認為張宏廉就能將宋毅怎樣。私下裡兩個人談論此事的時候,杜德海說:“希望師座不要太沖動,不然要是真的發生火拼的話,那會出大亂子的。”
杜德海和萬科都算是有良心的**將領,他們既不希望雙方發生火拼鬧出親者痛仇者快的醜聞,又不甘心就這麼成了學兵軍的俘虜,心情可謂萬分矛盾。
當張宏廉忽然在帳篷外面向楊春泰彙報“師座,宋師長已經請到”的時候,兩個**吃一驚,不約而同的站了起來。
楊春泰朝他們點點頭,和參謀長喬三山以及政治主任高半師笑著迎了出去。他們對視一眼,眼中皆是疑問:師座是被俘的呢還是主動過來的?結果雖然是一樣的,但是方式不同,代表的意義也不會一樣。
外面幾個師級長官一邊寒暄著一邊走了進來。杜德海和萬科兩個人硬著頭皮也迎上去,看見宋毅時,他們喊了一聲師座,敬禮之後慚愧的低下了腦袋。
楊春泰:“都請坐吧,宏廉,讓兄弟們可以上菜了。”
張宏廉應了一聲走了出去,很快便和帶著一票端著各種菜餚計程車兵走了進來。楊春泰邀請宋毅等人入座,眾人分主客坐下以後,他接過副官遞過來的開好的啤酒,說道:“宋師長,咱們老祖宗有句古話叫做不打不相識,手下兄弟今天多有得罪,還請您海涵。”一邊說著一邊為宋毅斟滿酒杯。
喬三山等人也為杜德海等人斟滿酒,又給自己滿上,然後都靜靜的看著楊春泰和宋毅。
楊春泰舉起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