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掠其鋒,雙腳一蹬、雙手一撐,身子猛的躥起,屁股已經到了床頭。
白流蘇連他的衣角也沒沾到,怒叱一聲,雙手抓住他拖後的左腳,使勁一拉,登時將他扯下床來。
指套又堅又利,抓在歐陽雲左腳脖子上,那裡立時多了幾道抓痕,火辣辣的疼得他全身一哆嗦,他大怒,跌下去時喝道:“你這女人講不講理,老子救了你,你反過來害老子!惹毛老子,信不信一槍崩了你?!”
白流蘇哼了一聲,雙手從他腳脖子上拿開,向他喉嚨抓去,右膝一曲,照著他的襠部就壓了下來。
“我靠!你個變態!”歐陽雲怪叫起來——這個女人實在太不可理喻,短劍在手的時候就喜歡劃他的臉,現在又盡使這些下三濫招數。閃是來不及了,喉嚨是千萬不能讓她抓到的,指套鋒利,不是玩具;下面更不能有什麼閃失——情急之下,他拔槍斃她的心思都有,卻已經顧不上了——拼命吧,不管指套鋒利,雙手張開,迎向她的雙手,左腳一抬抵向她的右膝。
電光火石之間,兩個人雙手二十指相扣;雙膝抵在一起,白流蘇將全身重量壓在他左膝上,自己的左膝又頂向他襠部。
歐陽雲怪叫一聲:“非禮啦!”左膝用力伸直,她重心一失,左膝幾乎緊挨著他的敏感部位停下。他害怕對方得寸進尺,右腳急忙伸出環住她臀部,使勁攏住,不讓對方拉開距離獲得繼續施展的空間。接下來,兩個人雙腳互相糾纏——好嘛,你的腿環住我,我的腿纏住你,竟然把彼此緊緊貼在一起,形成個很不雅觀、很曖昧、卻絕對經典的造型。
本來,歐陽雲的力氣遠遠大過對方,完全可以佔據主動,比如說翻身壓上去。他確實也有這個心思,畢竟,一個大男人被女人壓在身下,實在很傷自尊。可是,白流蘇的指套上是塗了毒藥的,漸漸的,他被抓傷的左腿變得麻木起來,開始不聽使喚。他吃了一驚,心說這回看來死了,天下最毒婦人心,沒想到婦人的指甲竟然也這麼毒。
白流蘇非主動的壓在他身上,開始還在用力掙扎,漸漸的發現,自己越用力,身體的某些敏感部位就和對方越親密,少女的矜持使她不得不有所顧忌,她再掙扎起來,卻是為了讓**離身下的臭男人遠些。心中想著,剛才抓傷他的左腳,藥性應該發作了——再忍一會吧!
時間在慢慢流逝著,以為必死的歐陽雲驚奇的發現,雖然左腿依舊麻木,身上的力氣也流失不少,但僅僅如此而已,身上的女人再用力,自己也能抵擋得住,看來死不了了。
他不知道這都有賴於在特訓期間吃的那些藥、掛的那些鹽水,使他的身體裡多了許多抗體的緣故。白流蘇指套上塗的是一種名為“七步倒”的蛇毒,她對這蛇毒很有信心,但是等了老大一會,見身下的臭男人依舊神采奕奕的瞪著自己,她不知其中緣由,想起之前用短劍刺在他身上時,如擊敗革,只以為他修習有某種內功,能夠做到刀槍不入、萬毒不侵,現在這樣只不過想佔自己便宜罷了,不由有些心慌,立刻用力掙扎起來,想要擺脫這種狀態。
歐陽雲自然不會讓她得逞,於是兩人又是一陣劇烈的扭動,只是在外人看來,這兩人完全不似在以命相搏,倒好像在生死纏綿一樣。
兩個人好一陣折騰,終於雙雙力竭,只得保持原狀,各自大口喘起粗氣來。
搞成這種局面,自然不是兩人所能預料的。兩張臉相隔不過五六公分距離,兩人撥出的粗氣都直接噴到了對方臉上——這還是因為白流蘇刻意將頭抬高。兩個人雙手較著勁,纏得死死的;我的腿纏著你的腿,你的腿壓著我的腿;身子緊密的貼在一起,女人的**壓在男人胸部,她不知道中間有防彈衣隔著,身下的臭男人感覺上有些遲鈍、粗糙,漸漸的紅了臉,羞憤得不行;兩人眼睛都挺大的,大眼對著大眼,只可惜裡面全無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