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周圍的人都看著自己幾人。
傅殘一愣,他當然知道在安靜的場中,自己的笑聲是多麼的突兀。
他也是情不自禁,忘了行為,畢竟,此女與自己前世的師姐如此相似,看她被耍,自己怎麼能控制的住?
他環視一週,眼睛忽然一瞪,不知何時,老道士竟然已不在馬上,正站在人群中,裝作不認識自己的樣子。
他媽的,還是這老王八蛋最聰明!
朱宥冷冷看著傅殘,又看了司空攬月一眼,深深吸了口氣,竟然把劍從青樓藝妓的脖子上收回。
倒不是仁慈,而是她認為,這種人不值得自己殺!
既然兇手出現,自己自然不必管她。
但她卻沒有把劍插入鞘中,眾人都明白她的意思,她要殺人!
而那個蓮兒,當然是連忙逃走了。
朱宥道:“你為什麼笑?”
司空攬月道:“老熟人見面,當然要笑。”
“你為什麼笑?”
司空攬月道:“剛才不是已經說了麼?”
朱宥又道:“那個馬背上沒穿衣服的,我問你為什麼笑?”
此話一出,四下眾人又笑了。
司空攬月摸了摸鼻子,尷尬道:“以彼之道,還施彼身,我服。”
傅殘也沒想到高挑女子竟然忽然來這套,倒是覺得頗有意思,笑道:“因為你們很有意思。”
“你覺得我燕山劍派死了人,很有意思?”她的眼中透著厭惡,顯然對傅殘這種**著上身的粗糙青年不舒服。
她的眼神傅殘當然看在眼裡,也不願意給她好臉色,隨即道:“兇手就在那兒,你問問他啊!”
司空攬月連忙道:“我可沒殺人。”
朱宥怒極而笑,道:“那是我殺的?”
司空攬月道:“我是在救人,救的還是我的故人。”
“他罪不至死!”
“殺人償命,我再晚幾個呼吸,蓮兒就死了。”
朱宥道:“殺人償命?一個青樓妓女的命,也配和我燕山劍派弟子相提並論?“
司空攬月的臉上終於沒了表情,淡淡道:“在你眼中,一個是青樓妓女,一個是門中師弟。在我眼中,一個是紅顏知己,一個是武林敗類。”
他臉色很快變冷,道:“一個壯年大漢,暗境實力,竟然對一個與世無爭的青樓女子下手。別說蓮兒是我故人,就算是一個陌生女子,老子也要宰了他!只可惜,髒了我的書生劍。”
他說完話,很快又笑了起來,道:“說起來,你們燕山劍派也該感謝我為你們清理門戶吧?”
他情緒變化之快,讓眾多江湖人士瞠目結舌,心中暗暗告誡自己最好不要惹這個瘋子。
朱宥沒有說話。
此刻她已不必說話。
夕陽已然落下山坡,整個街道被火雲映的通紅。
她的劍上已有白光。
她當然不是秦平之輩,她是當之無愧的燕山劍派第一天才!
眾江湖人士已緩緩退後,他們絕不想被捲入其中。
唯有傅殘幾人沒有動,這當然不是辜箐的主意,也不是秦三的想法,而是傅殘的要求。
因為那股淡淡的殺意始終環繞著自己,從未退去。
甚至,在司空攬月劍意沖霄的時候,那股淡淡的殺意都沒有受任何影響。
傅殘甚至有些好奇,辜箐到底是什麼人?值得這樣高明的殺手來刺殺?
還是說,這個殺手本身就是向著自己而來?
不可能!自己孤身在山上修煉兩年,又怎會得罪人?
就算是黑蓮魔山的人,也絕不會知道自己身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