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他的笑意僵住了。
“你就當做我在兌現當年的諾言。當做一切都沒有發生過,讓我們重新來過吧。”她主動拉住了他正想要收回去的手,“雖然,如果要我說實話,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能不能喜歡上別人了。但我會嘗試,去努力。。。。。。”
去喜歡上你。
“你最好不要騙我。因為你騙我,我一定會相信。”他直視著她的目光,眼神中卻沒有懷疑,只是認真的看著她,等待她的答案。
她只是對著他淺淺的一笑。
這個世上有一個最淺顯也最被人忽視的道理,憐取眼前人。直到蘇寒離她而去,她才明白了這個道理,意識到自己過去的幾年到底活的多麼的荒唐,活的多麼錯誤。
她總是放棄真正需要珍惜的人,總是忽視真正為她付出真心的人。她漫無目的的生活了這麼久,總是在追求迷戀遙不可及的虛幻,總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傷人傷己。
她知道自己該做出一個正確的選擇了。
所以她才會為自己曾經的一切做出了斷,了結了一切糾結難解的情感。而無論她得到的答案都是什麼,她都不會再次在意,因為她心中已有選擇。
最正確,最無悔的那個選擇。
“現在,不如考慮一下以後做什麼?”
“你想做什麼,我都陪你去做。”
“那先去津京轉一轉吧。”
“為什麼?”
“風景好。”
“好。”
。。。。。。。
事實上,太子直到第二年的春天還沒有回來。
秦商有派人去查過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得來的結果全部都是說太子爺平安無事,只是暫住在一個小鎮上,而且是和一個十二歲左右的少年在一起。
太子的子嗣早已在黎公一派被剷除之時被救了回來,惟獨少了一個趙明初。而且根據年紀推斷,明初今年也該是十二歲了。雖然不知道哥哥和明初為什麼住在那個小鎮不回來,但是根據探子傳回來的口信,秦商也知道這兩人並不是打算永遠都不回來。
而在真正的皇位繼承人之前,她還是暫代這祟朝帝位的皇帝。
這些日子裡,施錦又做回了原本那個權傾朝野的司禮監提督。雖然現在人人都知道他根本不是宦官,但又有誰有膽子提出異議呢?施錦現在可是和那赫赫有名的“奸臣”顏央是一夥的。雖然顏央已經很少在朝堂露面了,但是現在手握大權的重臣們,皆與其“狼狽為奸”。
施錦和林和希單獨談了一次,這次的談話很“成功”。雖然誰也不知道他們兄弟二人到底說了些什麼,但自那之後,林和希卻像是轉了性一樣,收斂了性子專心練兵。而且他堅持不接六軍元帥一職,從始至終都掛著個將軍的頭銜。
至於李辰卿,一年不到,換了七八個官職,什麼都管過,什麼都幹過。雖然顏央沒說,但是秦商也能隱約猜得出來。待到歸還這皇位的時候,顏央一定不會再出現在朝廷中,這萬人之上的丞相之位到底還是要給李辰卿的。李辰卿現在做的一切,都是在為以後做一個歷史上最有爭議的丞相做準備。
而顏央,算不上有爭議。他們這一派行事一向搞得天怒人怨,百姓哀聲載道,整個天下都對他恨得咬牙切齒。但是偏偏在這段時期內,祟朝是最富裕強盛的。即使那極端的做法,已經讓人忽視了這一點。
*
祟朝有幾個很小的附屬國,當使臣照例前來朝貢的時候,接受他們覲見的是一個年輕的男子。
恭敬的說了一大通禮儀上的話之後,使臣才得以微微抬起頭朝前看去。那男子看起來不過二十出頭的模樣,秀美如女子,卻又自有那清雅絕塵的風姿,一時間讓他這個大男人都看得有些愣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