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小事。”蓮及蠻不在意的笑了笑,還是見她一臉的嚴肅,才繼續說道,“當然,顏央也懷疑了他十一年。懷疑他那副樣子是不是裝出來的,懷疑他到底是不是自己的親弟弟。可惜顏輕歌不許自己顏央懷疑這些事情。也許是被愧疚蒙了眼,當時已被封為清國公的顏輕歌一心想要補償爾雅,又怎麼會允許大兒子這樣懷疑自己弟弟。偏偏爾雅他真的裝作自己是顏輕歌親生兒子一般,在顏家的‘庇護';下長大,直到逼死了顏輕歌。事實上顏輕歌本就活不了幾日了,他以為爾雅恨他,便如了爾雅的願,當著他的面自殺了。爾雅做的唯一一件事情,不過是在他死前的時候說出了自己不是他親生兒子這件事。”
顏輕歌死的很絕望。顧爾雅最後笑著說出的那句話,徹底打碎了這十一年“虛偽”的父子親情。他這一生,辜負了兩個女子,又惹來了兒子的怨和外甥的恨。
“雖然你有你自己不接受他的理由。可是,如果有一天你邁過了心結,不如試著選擇他。最起碼,他這輩子都不會辜負你。”關於自己與顧漾的那一段荒唐往事,蓮及並沒有說出口,只是勸著面前的少女嘗試接受顧爾雅。“你是他喜歡的第一個人,他喜歡不了第二個了。”
“可是他是他,我是我。”
“你是不是喜歡那個施錦?”他困惑而又直白的問了一句,“你表現的很像爾雅與你有殺夫之仇,好像他殺了你一生摯愛。”
“那隻不過是因為你們不懂殺人對我來說是什麼意義。”他們是兩個時代的人,對於他們來說無關緊要的事情,在她心中卻是邁不過去的一道坎。
“如果真的無可避免,我會嫁給他,甚至就這樣與他以夫妻的身份過一輩子。但是要我愛上他,不可能,永遠都不可能。”因為心知聽著自己這句話的不止蓮及一人,秦商說的很是決絕而堅定,目光從窗戶那邊掃過,然後站起身離去。
“沒有一絲餘地嗎?”身後的蓮及叫住了她。
“沒有。”她頭也沒回的答道,“除非,他把施錦還給我。”
除非,人死復生。
站在窗外的顧爾雅默默聽了這麼久,終於抬起頭望向她離去的背影。
“有什麼想法?”蓮及從窗戶邊探出一個頭。
“沒什麼。”意外的是,顧爾雅臉上的笑容一點也沒變,“人都是會變的。而且,我從來沒覺得我會輸。無論是輸給死人還是活人。”
*
一路回了王府,大門口卻站著一個眼熟的身影。
“二哥?”秦商有些困惑的喚了一聲。
“殿下。”趙升的二兒子,以庶子身份被封了郡王的趙靜對著自己的堂妹微微垂首。
“你怎麼來了?”在嘉王府的那幫親戚裡,秦商惟獨對這個溫潤如玉的二堂哥抱有好感,與其說話時也露出了發自真心的笑容。
“皇上要派人過來為您送信,我就主動攬了這份差事。”說著,趙靜晃了晃手裡的信箋。
“你一個人?”秦商困惑的看了看他的四周。
趙靜的笑意斂了起來,“不,原本還有一些人。只是他們都已經。。。。。。死了。敵人是誰,我們判斷不出來。”
“你還活著就好。”雖然心裡有點懷疑為什麼會只活了他一個人,秦商還是先接了那封書信,然後把他迎進了王府之中。
“殿下可否容我在此多留幾日。”踏進這雲沂王府之後,不待她再問些什麼,趙靜已經主動開口說出了自己的真實目的,“這一次我攬這差事,其實是為了逃命。”
“安京發生了什麼事?”她聽出了他的言外之意。
“暫時無事,不過我總覺得就快要發生一些大事了。”說完這些之後,趙靜毫不猶豫的朝著自己的堂妹屈膝俯身,“求殿下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