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言將信摺回去。
“是。”嶽總管退了下去。
“是什麼人寫的信?”楚夫人問。
“沒什麼,一點朋友約我見面而已。”他輕描淡寫。
“既然是朋友,要找你為什麼不乾脆來家裡作客?”楚夫人不以為然地道。
“每個人的個性不一樣,他大概不喜歡到別人家作客。”正確的說,只是不喜歡來楚家作客。
“言兒,你交朋友真的該挑一挑了。”
“娘,我的確是很挑的。”楚言笑著回答,轉移話題。
綠袖看著他,直覺不對勁——那是一種不太好的感覺。
看著楚言與母親逗笑的側臉,她心下暗自猜想。
會是——他嗎?
陪母親吃完晚膳後,楚言夫妻相偕走回書院。
“相公。”
“嗯?”
“那封信是誰寫的?”進了房門後,綠袖抬眼望著他。
“只是一個朋友。”楚言聳聳肩。
“是葛青槐?”她猜。
楚言震驚的瞪著她。“你看到了?!”他藏信的功夫有這麼糟嗎?
“不,”她搖搖頭。“我猜的。”
“你怎麼會猜到?”他的妻子會不會聰明的太過分了點兒?
“那並不困難。”她嘆氣。“若是好友久別重逢,你不會連半點喜悅都沒有;若是尋常朋友來訪,不可能是送信約見,而應該會親自登門拜訪;所以,剩下的可能,就是你口中的朋友,另有所指。”
楚言只能搖頭失笑。
“我不知道我的表情這麼好猜;不過,你的分析能力也教我驚訝。不錯,信的確是葛青槐寫的。”既然瞞不住,索性不瞞。
“他想做什麼?”
“他約我決鬥。”楚言頓了下。“立下生死狀,不論誰勝誰敗,即使付出生命,誰都不能有怨言。”
“楚言!”綠袖抓住他手臂。
“放心,我不會輸的。”他覆住她的手。
綠袖搖搖頭。
“一旦決鬥,會有什麼結果,誰都難以斷言;如果他真的想置你於死地,也許會使出不君子的方法,讓你防不勝防。”
“綠袖,你該對你丈夫多一點信心。”楚言笑道。
“不是我對你沒信心,而是,我不要你有危險。”
“他既然向我挑戰,我沒有理由不去。”他當然明白她的擔心,但他也有他的原則。
“我知道,我無法阻止你:可是,我是你的妻子,你要與人決鬥,我沒有辦法不擔心。”她背開身,掩住臉。
“綠袖。”他嘆息,自背後摟住她。“我會贏。”
綠袖搖搖頭,不語。
“你不相信我會回來?”
“決鬥……太難預料。”
“我有你,不會輕易離開。”他保證,打著笑語:“看在明天我就要去冒險的份上,你願不願意在我出門之前,替我們楚家留個後代?”
他想,他害羞的小妻子會一如往常的拒絕;他的用意只是在轉移話題,不再談決鬥的事。
綠袖能有各種理由光明正大來拒絕他的親近,卻不排斥在他懷裡睡上一夜,他都開始懷疑這個小妻子,是不是故意在試探他耐力的底限,看哪個晚上他真的會獸性大發的撲向她?
不料綠袖的反應,卻是在他環抱的雙臂中緩緩轉回身,水漾的瞳眸望著他,雙臂纏上他頸項。
“好。”她輕啟唇瓣低應。
“好?!”
綠袖收緊雙臂抱住他,整個身體貼上他,讓他微微彎下身,而她踮高腳尖,主動送上紅唇。
轟地一聲,楚言結結實實呆住。
綠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