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沒幾天,秋香火急火燎地跑來找包公,跑得氣喘吁吁,滿臉通紅,扯著嗓子喊道:“三官人,二奶奶叫您呢,十萬火急,火燒眉毛啦!” 包公心裡 “咯噔” 一下,犯起了嘀咕:“這二嫂嫂能有啥急事?該不會有啥貓膩吧?” 但也沒多問,就跟著秋香去了二嫂李氏的屋裡。
一進屋子,李氏臉上那笑容跟抹了蜜似的,甜得發膩,眼睛滴溜溜一轉,說道:“三弟呀,可算把你盼來了!是這麼個事兒,昨天秋香去後園,冷不丁聽到枯井裡好像有人嘀咕,她就好奇地湊到井口往下瞅,誰知道一不留神把金簪給掉進井裡去了。我這心裡頭啊,就跟揣了個兔子似的,七上八下的,怕夫人知道了狠狠收拾我!要是叫別人來撈,這井口小得跟針眼似的,人根本下不去,而且還怕這事兒傳得滿村風雨。實在是沒轍了,所以趕忙讓秋香把您給請過來啦。” 說完,李氏眼巴巴地盯著包公,接著問道:“三弟喲,你瞧瞧你這小身板兒,又瘦又小,像只靈活的小猴子,要不你下井去把金簪給找出來,這樣嫂嫂我也就高枕無憂啦。不知道三弟你願不願意幫嫂嫂這個大忙呀?”
包公倒是挺實誠,拍著胸脯說:“二嫂嫂,您別擔心,這都不叫事兒!我下去幫您把金簪找出來就是了!就當是我練功夫,活動活動筋骨。”
李氏一聽,樂開了花,趕緊讓秋香拿了根粗繩子,然後拉著包公一塊兒來到了後園的井邊。包公把繩子緊緊繫在自己腰上,雙手死死扶著井口,跟李氏和秋香交代:“嫂嫂,你們可得悠著點兒,慢慢放繩子,千萬別像那脫韁的野馬,收不住勁兒。”
繩子剛放了一大半,就聽到上面李氏扯著嗓子喊:“哎呀媽呀,不好啦!抓不住啦!” 包公只覺得腰間的繩子猛地一鬆,整個人就像斷了線的風箏,“撲通” 一聲直直掉進了井底。還好這是口枯井,沒有水,所以包公沒摔個鼻青臉腫。這時候,包公心裡 “咯噔” 一下,暗暗罵道:“哼,怪不得老周之前提醒我小心這二嫂嫂,原來她真沒安好心,存了害我的念頭。可如今我掉到這井裡,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我該咋出去呀?這就好比被點了足三里穴,氣血凝滯,動彈不得。”
包公正煩悶得抓耳撓腮,突然瞧見前面有亮光閃了一下。他心裡琢磨著:“難道真是那金簪在發光?” 伸手就像餓虎撲食一樣撲過去,沒撲著,那亮光又像泥鰍似的往前溜了。包公又驚又奇,腳下生風趕緊追上去,可越追越遠,怎麼都撲不著。他急得汗如雨下,嘴裡不停地嘟囔:“怪了怪了!這井裡咋還有這麼多彎彎繞繞的道兒呢?這簡直就是迷宮啊!” 乾脆心一橫,使出渾身解數追過去,非要看看那到底是個啥玩意兒。就這麼追了大概一里地,那亮光突然不動了。包公一個餓狼撲羊,猛地撲過去,抓住一看,原來是面古鏡。他翻過來倒過去仔細瞧,黑漆漆的地方啥也看不清,只感覺一股涼氣跟針灸扎到湧泉穴似的,直往骨頭縫裡鑽,讓人心裡直發毛。正看著呢,前面忽然又亮了,包公趕緊把古鏡揣進懷裡,順著亮光連滾帶爬地出去了。一看,原來是場院後牆外面的地溝。包公心裡琢磨:“原來這後園的枯井跟這條地溝是通著的。不管那麼多了,能從井裡逃出來就謝天謝地了,趕緊回家!”
回到家後,包公氣鼓鼓的,心裡的鬱悶就像氣球一樣快爆炸了。一個人呆坐著,越想越氣,臉都憋得通紅,就走到了大嫂王氏的屋裡,噘著嘴跟霜打的茄子似的在那發呆。
王氏見了,著急地問:“老三,你這是從哪兒冒出來的呀?咋跟個悶葫蘆似的,一臉的不高興,到底是因為啥事兒呀?是不是有人給你使絆子了?”
包公氣呼呼地說:“大嫂,不是別人給我使絆子。是秋香說二嫂嫂叫我,我心急火燎地就去了,哪知道她讓我下井摸簪子,結果把我給弄井裡去了,差點沒把我給摔個半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