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陰霾籠罩的日子,陳林陪著太子路過冷宮。陳林湊近太子,一臉神秘兮兮地壓低聲音說道:“太子殿下,您瞧,這邊就是冷宮啦。李娘娘因為生了個被說成妖物的孩子,就被皇帝無情地貶到這兒來嘍。實話跟您說,這李娘娘那可是個一等一的好人,溫柔善良、賢惠有德,簡直就是菩薩心腸。那為人處世,就跟那春風化雨,讓人心裡暖烘烘的。她平日裡對下人們也是關懷備至,從不擺什麼娘娘的架子,就像那甘草,溫和又甘甜。”
太子聽了生妖物這事兒,眉頭緊緊地皺成了一個川字,心裡頭有那麼幾分懷疑,嘟囔著:“這事兒聽著就邪乎得很,我可不信。我這麼聰明伶俐,腦子轉得比風車都快,哪能輕易信這種沒邊沒沿、沒頭沒腦的事兒?不過嘛,我倒還真想進去瞧瞧,到底是怎麼個情況。”
正巧這時候,秦鳳從宮裡大踏步走了出來。這秦鳳啊,濃眉大眼,虎背熊腰,看上去就是個實誠靠譜的人。陳林向來跟秦鳳好得能穿一條褲子,趕忙把他拉到一邊,小聲嘀咕:“兄弟,我跟你說個驚天大秘密,如今八千歲的世子其實就是當初替換的太子。” 秦鳳一聽,眼睛瞪得像銅鈴,嘴巴張得能塞下一個雞蛋,激動得說話都不利索了:“真,真的?這可太好啦!這訊息簡直就像一道閃電,把我這心裡照得亮堂堂的。就像那練武之人突然打通了任督二脈,暢快極了!”
秦鳳緩過神來,趕緊恭恭敬敬地給太子行禮,然後一溜煙轉身進宮去跟李娘娘稟報。沒一會兒,他就風風火火地跑出來,跑得氣喘吁吁,邊喘氣邊說道:“太子殿下,請進宮。”
陳林連忙領著太子一塊兒進去。太子一見到李娘娘,那眼淚就跟斷了線的珠子似的,“唰唰” 地往下掉,哭得那叫一個傷心,抽抽搭搭地說:“娘娘,您受苦了。您看看您,都瘦成什麼樣兒了,就像那被霜打了的花兒。” 這母子天性啊,就像有根無形的線牽著,怎麼也扯不斷。陳林一看這情形,心裡頭 “咯噔” 一聲,急得直跺腳,一把拉住太子,說道:“太子殿下,咱得趕緊走,此地不宜久留。” 說著就把太子拽了出來,匆匆忙忙又帶著回正宮去了。
這時候劉後正在宮裡悶著頭想事兒呢,眉毛擰成了麻花,嘴裡還不停地念叨著:“這事兒到底該咋辦喲。” 突然看見太子進宮來,臉上還掛著淚痕,立馬站起身來,快步走到太子跟前,著急地問道:“太子,你這是咋的啦?咋還哭鼻子啦?快跟母后好好說道說道。”
太子低著頭,聲音帶著哭腔說道:“母后,剛才我路過冷宮,瞅見李娘娘面容憔悴得不成樣子,就跟那病了好久的人似的,面黃肌瘦,眼窩都深深地陷進去了,我這心裡頭啊,就跟被無數根針紮了似的,實在難受得緊。所以就跟您講講,求您瞅個機會在皇帝跟前幫著勸勸,讓她日子能好過點,也能安慰安慰我這顆七上八下的心。” 說完,“撲通” 一下就給劉後跪下了。
劉後心裡一驚,臉上卻堆起笑容,趕忙把太子扶起來,嘴裡甜言蜜語地誇讚道:“哎呀呀,我的太子殿下可真是個心善的好孩子!你就把心放肚子裡,母后有機會肯定幫你說。”
太子這才跟著陳林去了東宮。
太子走了以後,劉後在宮裡坐立不安,像只熱鍋上的螞蟻,不停地來回踱步,自言自語道:“這事兒不對勁啊。剛才太子進宮,我猛那麼一看,他怎麼有點像李妃呢?為啥見了李妃之後,就跑我這兒來求情?這裡頭肯定有貓膩。難道六年前讓寇珠把孩子抱出宮去,沒把孩子勒死,也沒扔在金水橋下?”
接著她又絞盡腦汁地想:“我記得那年陳林提著個妝盒從御園過來,難道寇珠吃了熊心豹子膽,敢把太子交給陳林,讓他給帶走了?要想弄清楚這事兒,就得狠狠拷問寇珠這個賤女人,我就不信她不開口。就像那針灸扎穴位,我非得扎到她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