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這樣的話,這下定遠侯那裡可就危險了。”
“我還收到訊息,帖木兒還派一萬人馬翻越了阿拉山口,駐守在那裡的一個連的弟兄已經全部戰死。果子溝的棧道和橋樑已經被帖木兒軍全部毀壞。我們現在是困在伊犁,進退不得。”
“我怎麼說沙哈魯在伊犁好幾個月也不著急進攻呢?原來這傢伙是聲東擊西。”
“一個多月前,天山衛指揮僉事張勇率領的三營老兵和七營新兵也受到帖木兒軍的偷襲,最後在鐵門關全軍覆沒。恐怕現在吐魯番和迪化城也危在旦夕,甚至可能已經沒了……”
“不要慌,我們都先靜下來想想。”
說是不慌,面臨日益嚴峻的敵情,一個接一個的噩耗,朝廷又沒有訊息,二人還是不免一陣驚慌。
過了好一會,傅安說道:“勃指揮,帖木兒既然斷了我們南下和東撤的退路,我們與其坐以待斃,不如舍死向前,也許能夠闖出一條生路來。”
勃羅哥問道:“如何闖出一條生路來?”
傅安說道:“你看啊,我們現在手上有一年的積糧,現在又搶種了一些土豆和小麥,只要我們盯死沙哈魯手下的殘兵敗將,守好伊犁各個隘口,哪怕只種些土豆,糧食至少能夠支撐到後年。”
勃羅哥問道:“如果帖木兒攻佔天山南北各地後,集中兵力進攻這裡呢?”
傅安答道:
“帖木兒費這麼大的勁,佈置這麼大的一盤棋,不會只盯著伊犁的。他現在盯著的恐怕是河西,甚至是關中了。”
“遼王說過,帖木兒所圖極大,妄圖恢復蒙古帝國的光榮,與成吉思皇帝比肩。對於這裡,他也許會派援兵,但不會派太多。”
“再說,他派的不知是哪個傻逼,毀壞了果子溝橋樑,也斷了他抄襲伊犁的一條捷徑,反倒讓我們更加安全了。等他把橋修好,不知是猴年馬月了。”
勃羅哥又問道:“那我們該怎麼辦?”
傅安答道:“這次碎葉城和伊犁被沙哈魯偷襲,最大的損失不是幾營人馬,而是被俘虜的移民和壯丁。碎葉城原有漢民和內地移民、罪犯,加起來不下四千壯丁,這次伊犁被俘獲的內地移民又有六千多戶,也有六千壯丁。”
“如果我們乘機北上碎葉城,救回這些人,今後就有了至少一萬人的後備兵源,只要有足夠的武器和糧草,足以再應付五萬以上的帖木兒大軍。”
“到那時候,朝廷援軍就是爬也要爬來了。”
勃羅哥眼睛又是為之一亮,連忙問道:“還是你足智多謀,下一步怎麼做?我都聽你的。”
傅安笑道:“帖木兒他打他的,我打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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