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甫覺得自己需要發洩一下。
不僅是發洩一下,也要藉此告知世人,自己並非是好惹的。
自己一人之時可以不在意不計較,現今木子來了,若是自己氣勢上落了下成,日後被傅叔派去做事時,木子在家中受了委屈,林甫可是萬萬不幹的。
偷偷瞄了一眼身後的慕青竹,城樓上的傅風雪,他似乎沒有下來的意思,林甫笑著走上前去,心裡想著,真要說起來,自己現今也是天下第一等的世家子弟才是。誰還怕了誰不成?今兒小爺就紈絝一次給你們看看,省得你們今後誰都要來捏我一下。
林甫捏了捏木子的手,示意她不要說話,將她拉到自己身後。
“方才是哪位在說話?我沒有聽清。”,林甫問是如此問,但眼神卻是牢牢鎖定哪位發話的軍士,“可否請這位兄臺再重複一遍?”
大皇子身邊那軍士正待開口重複,大皇子微一抬手,制止了這位親衛。
側過頭來問了問身邊禮部的官員,這如此囂張的俊俏少年到底是何人,兩人嘀咕了兩句,大皇子面露恍然大悟之色。
然後用極為做作地說道,“我道是哪家的公子,原來是林叔的兒子。”
三皇子,七皇子對付林甫的時候,得知這林將軍之後的身份,皆是頗為忌憚,但大皇子畢竟也是征戰過,有軍功的皇子,在地方上做土皇帝的時間久了,因而這份忌憚就沒有那兩位那麼濃烈,這句林叔叫得,可以說是親近而不莊重。
“而今這情況,不論如何,今後也算是一家人了,既然與天家這般近,不懂規矩卻是不行的。”,大皇子這些日子雖然在路途上,但訊息總是靈通的,已經知曉了這幾日的動靜,皇后想將自己的妹妹許給眼前這人,卻被拒婚抗旨,一冊書籍鬧得人盡皆知,如今又是策馬疾入,闖了京禁。
落了皇后太后的面子,也就等於落了大皇子的面子。如今旨意被他躲了,木子卻是到了京城,兩人這副樣子,聯姻再無可能。因此大皇子嘴上說著“一家人”,話裡卻是死死扣著那一點,“不懂規矩”。
“拜見殿下。”,林甫微一欠身,行禮行得很是隨意,是敵非友,這禮節當然沒有什麼誠意,“殿下所言極是,與天家親近,不懂規矩那是萬萬不可的。”
“適才殿下手下的那位士兵,竟敢傷到郡主坐騎,臣已經代為教訓。”,林甫紮了大皇子的兵,卻說是代為教訓,一時間那群親衛皆是群情激奮,若不是礙於大殿下的顏面,看這架勢,定然會群起而攻之。
只是這還不算完,林甫並不打算善罷甘休,方才那人說拉拉扯扯不知廉恥,這著實點燃了林甫心頭的怒意,“大殿下身邊似乎還有一人,方才出言不遜。”
說到這裡,林甫指了指身邊屁股上還扎著長矛的那軍士,微笑著說道,“如這位一樣,臣也想替大殿下教訓您身邊的那位。”
大皇子本以為自己的話說得已經夠難聽了,卻沒有想到這林甫竟然這般大膽,簡直是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傢伙。雖說兩邊的關係已經難以緩和,但他萬萬沒有料到,這身無寸功的少年郎,竟敢對著自己這位天家的嫡長子,一州之王如此不敬!
話裡話外沒有給自己留任何面子,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要替自己教訓軍士,這讓自己的臉往哪放??
大殿下面色帶霜,場中緊張的氣氛接連升級。
他不是蠢人,如今兩邊正面衝突,自己身邊那些擅長溜鬚拍馬的官員們卻沒有替自己發聲,一同聲討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郎,這其中必有蹊蹺。
但面子絕不能落下,大皇子面色陰沉,開口便要給林甫扣高帽,“我手下這親兵皆是戰功赫赫,沙場歷練過的好漢,這兩騎擅闖京禁,攔就攔了,便是郡主大人也該表明身份不是?”
“這不懂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