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贈出這樣的荷包,實在是有些要命,這媒婆不是急眼了,也不敢取出來,此時也後悔,縮在角落不吭氣兒了。
阿元心裡的小人兒雙手合十,對著上天拜了又拜,覺得阿鏡這麼幹這是大快人心,這不是妥妥的要嫁到淮南王府的節奏麼?心裡覺得務必要為這樁親事出一把力,也全了這些年自己與阿鏡的情分不是?反正這姑娘眼瞅著特別地想嫁到王府去,阿元忍著心裡的快活,面上露出了憂慮來,低聲道,“都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如今,只恐咱們幾個不願意也說不上話。若是湛家三太太願意,這就是有了長輩之命,如何能不成事呢?”
“荷包也在,不好說別的,且看著吧。”若是沒有這麼個證據,城陽伯夫人還能支吾一二,可是證據人家手上攥著呢,這也拒絕不了不是?
正說著話,就聽見外頭有急切的腳步聲,阿元就見阿鏡打扮得好生美麗,衝了進來,見著了那媒婆便焦急地問道,“是王府來提親的麼?”見這媒婆一臉的驚慌,便覺得這是受了面前這起子眼紅她的長輩的威脅了,臉上變色,硬邦邦地站在中間,覺得自己有了前程了,也不請安,只冷冷地說道,“王府上門提親,這是喜事兒,難道兩位伯孃,竟然要毀了我的姻緣麼?!”竟是憤憤不平。
“你放心,咱們統沒說一個字兒的,只是請你過來問問,那荷包是不是你的。”一個王府的幼子,在京中算什麼呢?阿元完全沒有放在眼裡,只心眼很壞故意說道,“若是你叫人冤枉了,本宮給你做主!”
“自然是我的!”阿鏡如同白天鵝一樣驕傲地說道。
成了!
阿元心裡說今兒本公主推了你一把,不過咱是個低調的人,不需要什麼感謝了,以後你過得不好一點兒,公主殿下就滿足了,臉上就露出了為難的模樣,攤開手與城陽伯夫人小聲道,“這個……就不好辦了。”
城陽伯夫人是真煩了這一樁樁的破事兒,此時也不管阿鏡日後會不會有好日子了,只對著阿鏡問道,“你母親願意?”
“我也願意!”母女二人被人欺凌至此,不就是因為沒有得力的靠山麼!阿鏡心裡對日後嫁到王府後,回來叫這些欺負過她的長輩對自己折腰的畫面想了無數遍,見城陽伯夫人有為難之意,只以為她是心裡害怕了淮南王府,心裡竟生出快意來,冷笑道,“伯孃不必為我推了,若是不願意這家,我就吊死在家門口!也叫外頭知道知道,兩位伯孃,是怎麼逼死自己的侄女兒的!”
“畜生!”阿嶽在一旁叫阿鏡一句句,肺都要氣炸了,忍不住長身而起,兜頭就給了妹妹一個耳光,只抽得她跌倒在地,這才聲音哆嗦地說道,“這些年,這些年伯孃真是白疼你了!”
“我就是願意!”阿鏡被這一耳光抽得眼前發黑,見兄長臉上通紅,只冷笑道,“無情無義的小人,有什麼臉面來訓斥我!”說完,也不管別的,只奔過去將一張庚帖塞進了那欲哭無淚的媒婆的手裡,叫道,“我母親已經允了,這親事,就算是成了!”
“你!”阿嶽阻之不及,又不能往那媒婆的手中奪了庚帖,竟險些背過氣兒去。
“我的親事,自然是母親做主。伯孃,應該知道這個!”阿鏡轉頭,冷冷地說道。
“你父親知道麼?”城陽伯夫人便淡淡地問道。
說起湛三老爺,阿鏡的目中便露出了驚恐來,此時卻只提著一口氣傲然地說道,“別管父親同不同意,我已經與王府說好了!若是大伯孃願意得罪淮南王,儘管拒絕!只是,也要想想伯父們與父親的前程!”見城陽伯夫人斂目,她自覺得意,便繼續很傲氣地說道,“能與王府聯姻,這是湛府的光彩,日後我嫁過去,一定好好兒地服侍公婆,沒準兒還能叫王爺一高興,提攜提攜伯父!”
到時候,湛家都要看她的臉色,討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