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最痛處。
去年今年,錢昭連著兩年請命隨軍,都被拒絕了。
汴京流傳的說法是錢家四太爺認為錢昭武功學的不紮實,所以留在家中繼續修煉。
許諾剛才看了錢昭在被圍攻時做出的反擊,他反應足夠快,力道也夠大,只是並不精於置人於死地。但看得出他並不是武藝不精,想來是錢家有人怕他受傷,才一直留著他,不讓他隨軍。
錢昭雙拳緊握,露出的半截手臂上,青筋浮現。
許諾見他動了真怒,知道自己目的達到了,喊七月道:“將我的湯婆子拿進來,這裡怪冷的。”
易怒、打鬥時只懂得遏制,卻不知直擊死穴,這樣的人,確實不適合上戰場。
而肖遠,擅長偽裝情緒,即使面對恨透了的敵人,也能笑臉相迎。而且,在他打鬥時,每一招都是為了取對方的命,從不做多餘的動作。因此,肖遠這樣的人,才會既適合做殺手、也適合隨軍征戰。
七月拿了湯婆子進來,許諾一手將其抱在懷裡,一手端起茶盞,熱茶灌下去,整個人熱乎起來,面上露出滿足的表情。
“你哪裡來的這些人?”錢昭見許諾不再理他,便直接坐到她對面,怒氣未消的臉上帶著幾分不服氣。
剛才和他交手的二人,顯然不是普通府宅護院的水平,而許谷誠是文官,家中更不該有這種身手的護院。
許諾笑笑,說:“我說的什麼,你都不會信,不如說說春棠的事情。”
錢昭面上表情五味雜陳,看了眼許諾,又看著眼前還有一絲熱氣的茶水,嘆了一口氣,道:“請你不要再懲罰她,都是我的錯。”
見他語氣緩和了下來,許諾嘴角勾出一個弧度,說:“錢家表哥,您能做錯什麼事啊,尋花問柳本就是你們常做的事兒,就是我那婢子有眼不識泰山,如今被罰,是她自己做錯事,是她活該。不過,她到底是為你捱打的,我只問你一句,為什麼向她隱瞞你的身份。”
“她不是那種人,都是我的錯。”錢昭沒想到許諾問這個,將茶湯倒入口中,從頭說起。
“最初,是七哥說府裡來了個極擅女工的婢子,相貌標準,還是個雛兒,要帶我去瞧瞧。我本不願去,可他說是你姨母特地從許府借過來的,是個標準的江南女子,身段極好,我便跟著他去瞧了。”
“然後呢?”
許諾表面上十分冷靜,心中的火氣已經足以燒掉這整座樓。她用了極大的耐力,才沒將茶水潑到錢昭臉上。(未完待續。)
:()宋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