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夫人劉雯兒心知這肯定是要出什麼事了,不由地加快了步伐。
後山。
大夫人趙玉華有孩仨,大兒樊玉宇已是十九,在樊鐵軍軍中習軍法劍法,二小姐樊玉環與少爺樊玉源是龍鳳胎,皆十歲;而二夫人與四夫人一直無所出;夫人有一女,十二歲,名喚樊思遠,五夫人本該有孩兒為四小姐,卻是不小心滑胎致使無法生育了,最後,六夫人劉雯兒唯一的女兒卻是可憐的傻。
此時,二小姐樊玉環與五小姐樊思遠坐在後山的亭裡,看著周圍的景色。樊玉環頭髮以一根水藍綢帶束起,玉簪輕挽,簪尖綴著如水珠般的珠鏈。而樊思遠臉蛋微胖,帶著嬰兒肥,唇角一粒細小黑痣,粉色綢帶繫著雙螺髻。倆姑娘衣著一看便知是富家弟。
此處是樊府背後的一座大山,山不高,山頂之上有著一涼亭,供四季賞花專用。涼亭背後是一陡坡,花草甚繁,都是命人栽種的。
“玉環姐姐,你看那傻,我們為什麼要帶著她來這裡啊?”五小姐樊思遠臉上嬰兒肥抖了抖,嘴裡嘟喃著,眼裡看著坐在地上的傻樊桃花很是不爽。
六歲的傻樊桃花壓根不知道自己處於危難之中,她沒有長長的秀髮,是被別人拿剪刀剪去的,短髮亂糟糟一坨,身上衣著雖是整齊的,但卻是髒兮兮一片的。
此時二小姐樊玉環小小童臉卻露出奸佞表情。“我們帶她來賞花,她若是不小心可與咱們無關……”
與樊玉環同胎一胞的少爺樊玉源似有不忍。“姐姐,這、這不大好吧?”
樊玉源裹發於頂,白皙的臉龐,淡淡的眉毛微微上挑。未達十六歲孩童皆不算成年,所以樊玉源還不能華髮束冠。
樊玉環一撇自己的弟弟,“弟弟,你可是知道,這傻已成為我們樊府的笑柄?”
五小姐樊思遠看向樊玉源。“二姐姐說得是呀!哥哥,你不能仁慈了,咱們樊府不說也得會武,怎能留著這麼一個傻呢!”
樊玉環一臉歡喜地看向站在一旁的五妹妹樊思遠,“五妹妹說得對,弟弟,你得咱們的玉宇大哥,武雙全,若是大哥在此,想必也贊同我們的!”
“此女,必除之!”樊玉環字字咬牙切齒的,想著自己平日裡,在外邊遇上其他孩,都會恥笑自己竟會有如此妹妹傻女,真是不能再忍了!
五小姐樊思遠也是點了點頭,少爺樊玉源不忍,看了眼那坐地上的傻樊桃花。“你們隨便,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去練劍了!”
樊思遠甩了袖袍離去,倆少女相視一笑。樊玉環對著樊思遠使了一眼神,讓她去拉起傻樊桃花,樊玉源二話不說便跑了過去。
“桃花,過來這邊,這邊有好吃的呢!”說著從手裡拿出一粒糖果。
傻樊桃花智齡如一二歲孩童,聽說有吃的便傻乎乎的笑了。樊思遠手裡拿著糖把樊桃花拉到了涼亭的座椅旁,隨後把糖果放在了樊桃花手裡。
樊玉環從背後輕輕推了樊桃花一下,涼亭的靠椅背後正是陡坡,栽種的各種花草,甚至有些還帶刺……
此六歲樊桃花是傻,根本不知自己的處境,直接是一跟頭栽下,滾落在陡坡之下,一翻滾早已令樊桃花失去的意識,頭部臉上,身上都是傷口,甚至還扎著刺,沒有一處是完好的。
樊玉環笑著看向樊思遠,嘴裡大喊著。“來人啊,來人啊!救命啊!——”
遠遠地,六夫人劉雯兒便聽到了呼救聲,心裡一沉,知道自己女兒樊桃花定是出事了。趕到的時候,卻一看見女兒樊桃花滾落了山下,滿身負傷。“孩兒!——”
六夫人劉雯兒看向站在旁邊的倆孩,樊玉環和樊思遠,兩人故作哭態。
“劉姨娘,桃花妹妹方才好好坐在這裡的,我們不過是聊得高興,忘了看好桃花妹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