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因坦不理她。
小葵笑著出去了。
彭因坦連喝了兩碗雞湯,出了一額頭的汗,覺得很是暢快。
看樣子生病也不盡然全是壞事……他聽到有人敲門。
“進來。”彭因坦擤鼻涕,“我馬上就到。”
他站起來去洗了洗手,對著鏡子整理下西裝和領帶,卻從鏡子裡看到來的不是小葵或者一山,而是鞏義方。
“喲,是你啊。”彭因坦活動著臂膀。雖然退燒了,這場重感冒還是讓他有點體虛無力。
鞏義方進門也愣了一下。
“真香。”他倒是沒有表示驚訝。見彭因坦收拾著桌上的檔案和平板電腦,知道他是有事要出去了,他走近點看看彭因坦,問:“聽說生病了?”
“小感冒而已。”彭因坦說,“你怎麼知道?”
“不是早上曉芃給你打過電話嘛?昨天下班在停車場見著一山了,也說你感冒了。我昨晚上給你打電話就關機,還有點兒擔心。”鞏義方說。
“什麼大事兒麼,他們怎麼什麼都給你彙報。”因坦皺眉。
早上曉芃給他打通電話,跟他說上次他要的衣服,有那個碼了,問他還要不要。他說要的。曉芃這麼一提醒,他才想起來自己給索鎖拿了那些衣服,該給她送家裡去,不能都堆他那裡。
他笑了下。
鞏義方看著因坦,問:“真談戀愛了?”
彭因坦一笑,說:“是有那麼個人。”
“魂不守舍的,一定是了。”鞏義方說。
“挺奇怪的一人。”因坦說。
鞏義方沒說話,只是看著彭因坦。
彭因坦拿了資料夾拍了下鞏義方的肩膀,沒有說下去。
“等下把室溫調高點吧,今天挺冷。”鞏義方說。
彭因坦被熱乎乎的雞湯暖了胃也暖了身,倒不覺得冷。
他和鞏義方一起出了辦公室,忽然問道:“哎,你會不會因為喜歡她做的菜,對她感覺有點特別?”
“誰?”鞏義方愣了一會兒,才問。
“算了,問你也白問。曉芃連菜都不會買。我去開會了。回頭聊。”彭因坦笑著走開了。
鞏義方望著彭因坦的背影——從背影都看得出來他心情很愉快……
彭因坦一整天心情都不錯。
雖然從工地下班已經七點多,天已經黑透了,他累的都快散架了。
他打過電話給索鎖,問她是不是今天晚上不用去餐廳上班。他不太確定她是不是今天休息。好像按著他先前的瞭解,索鎖應該昨天晚上也上班的。可是昨天晚上她就在他那裡……
索鎖說不用呢。
他就說那我就在這邊工地呢,順道過來還你保溫壺……你吃飯了沒有?還有我吃的嗎?
索鎖停了會兒,說,你來吧。
彭因坦下車後把放在後備箱裡的那些袋子都拿出來,看了看,統統拎出來扔進一個大袋子裡。這是曉芃早上跟他說起來的衣服,中午她就讓人給送了過來。他讓小葵拿了他的車匙下去,直接都放車子裡了。不過他還記得囑咐曉芃讓人給小葵也帶上兩件“樣品”,理由是這姑娘最近胡亂穿衣服,實在是有點兒丟他的臉。曉芃罵他貪得無厭、怎麼不去跟三姨要呢,這跟搶劫有什麼區別?他笑的肆無忌憚……他母親和表妹做了這麼多年的服裝業,他還是第一次這麼打劫。這感覺當然十分的好。
他提著這個鼓鼓囊囊的大袋子和那個空空的保溫壺就進了門。
索鎖看他氣色是比昨晚上好了太多,不過樣子就是有點兒累的,就問:“好多了嗎?”
“嗯。”因坦回答。
索鎖皺了下眉。
聽聲音,離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