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璟龍聞言,放下車簾,掃了我一眼,就直接對外面的魯斯吩咐道,“叫她滾。”
“什麼?”魯斯顯然以為自己幻聽了,不確信的問了句。
白璟龍便不耐煩的重複了一句,“我說,讓她滾!耳朵不好使,就趕緊治!”
魯斯聞言,忙抱拳領命,隨即轉身,一瘸一拐地跑開執行命令去了。
見狀,我才發現魯斯似乎也負了傷。但我現在擔心的不是這點,而是……
“龍哥,你不是說要白月蘭更信任你嗎?怎麼現在她來找你,你反倒趕她走呢?”
“欲擒故縱,往往更能獲取對方的信任。”白璟龍耐著性子和我解釋了一句後,就朝外面喊了句“出發”。
他一聲令下,在場將士們或上馬,或抬腳,整齊劃一的朝目的地湯太尉府走去。
“阿生,阿生你是不是生我氣了……”
“你快走開,我們將軍說了讓你滾。”
“你放開我!嗚嗚……阿生,我前段時間不是不來找你,而是生病了……呃!”
“……”
在馬車行駛到別院前方的路口時,路旁傳來了白月蘭和魯斯的爭吵聲。聽動靜,應該是魯斯正要趕白月蘭走,可她不肯。
我聞聲連忙將身子往馬車裡頭縮了縮,生怕被白月蘭看見。
白璟龍則雙手抱在胸前,閉著眼,靠在馬車上休息,完全沒有理會的意思。
“錢一生,你今日敢不理會我,以後別再去找我!”
估計白月蘭看到馬車沒有停下來,她直接卸下嬌弱的偽裝,大聲放起狠話來。
我聞聲有些不安,朝白璟龍看過去。見他還是一點反應沒有,我開口了,“龍哥,這欲擒故縱的招數,會不會玩脫了?我還是第一次見白月蘭這麼歇斯底里呢!”
“別以為你附身在女人身上幾天,就比我更瞭解她們。”白璟龍聽到我聲音,才掀了掀眼皮,淡淡地掃了我一眼。估計見我沒反駁他,他便閉上眼,接著道,“有些女人,你越是不把她們當回事,她們就越想得到你的注意。”
他的話讓我有些無語,但又不得不承認,他的話裡似乎有些道理。
但不知為什麼,我聽到他這麼瞭解女人,我心裡就很不爽。所以,就不想和他說話了。而他似乎太過疲勞和虛弱的緣故,離開別院沒多久,他就睡了過去。
只是,即使睡著了,眉頭也緊擰著,一副不舒服的樣子。身上那麼多的傷,也確實不舒服。要是一般人,估計早就哼唧出聲了。哪能像他一樣,跟個沒事人一樣,還抱著人走那麼遠的路?
想到這,我眼前浮現出他抱著我穿堂入室的畫面,我心裡暖洋洋的。目光忍不住又往他身上移過去。
而就在這時,馬車劇烈的顛了一下,他一頭就往車底板上栽去……
“小心!”我幾乎是條件反射的衝了過去,一把抱住了他。
因為有我的阻擋,所以,他本應該栽到地上的腦袋,直接栽到我的懷裡,撞的我胸口巨痛,導致我半晌透不過氣來。
可他好像真的太過疲憊,即使這樣,也沒有醒過來,還似乎倒在我懷裡睡得更沉了,因為很快我懷中就傳來他輕微的鼾聲。
我聞聲,低頭看向他,才發現本來緊皺的眉頭已經鬆開了。
說實話,我和他附身在別人身上的這段時間,我還是第一次這麼認真的打量他,雖然這張臉不是他原本的臉,可不知道為什麼,這一刻我看到他恬靜的睡顏,竟忍不住伸手輕輕撫摸起他的臉龐來。腦海裡也浮現出他原本的面容來。
對白璟龍的睡顏,我其實一點也不陌生,畢竟我們同住了那麼久,而且經常半夜莫名其妙的跑到對方的床上,所以,早上一醒來,就能看到對方近在咫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