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舒垂著頭不說話。好難得過這種寧靜的日子,真不想不去想未來。夜赫握著她地手臂。“你瘦了好多,越發地骨瘦如柴了。”
雲舒臉有些微紅。她帶著他到茅屋去,徐應元正在搗藥,見她帶著個英俊偉岸的男子回來,十分訝異。二人相見,徐應元望著夜赫的臉道:“你是夜將
夜赫有些意外,“你如何知道我?”
“大名鼎鼎的黑翼將軍,如何不知?”徐應元笑了笑。
夜赫拉著雲舒的手道:“剛聽雲舒說是你救了她。大恩大德,不知該如何相報。”
徐應元笑。“何需相報,何況……”驀地止住了話。
夜赫看了看徐應元,又看雲舒。眉頭卻不自覺地蹙了蹙。徐應元欲語還休,為什麼呢?仔細地看了看他。訝然地竟發現。好生眼熟。
三人進屋,徐應元泡茶上來。爽朗地道:“茅屋草舍,沒什麼好招待你地。將就著喝罷。”
“客氣了。”
徐應元又跟他們聊了兩句,心想他們久別重逢,肯定有很多貼心的話要說,於是說:“我到山上去撿些柴夥,你們慢聊。”
待他出去,夜赫方道:“你覺不覺得,你長得有點像他。”
“不會吧。”雲舒飲了口茶。“我看不出來呢。”舒又問他這兩個月發生的事情,夜赫一一道來,將自己現在的處境也一併告知。雲舒蹙眉道,“那要如何是好?既然是有心暗害,只怕你一回會稽,立刻就被人拿住了。”
“嗯,所以我想著可能這兩天韓霄就會有所行動。已經派人去找流光了,稍晚下去與他會和。”
雲舒蹙了蹙眉,“現下你到鎮裡去,應當也不便罷。你與流光將軍情義深厚之事大家都知道,肯定會猜準你能去找他啊。”
“是,所以只能小心行事。”夜赫道。
“不如我替你跑一趟。”雲舒道,“我是姑娘家,他們又不大認得我。”
“你身子還這樣瘦弱,怎麼可能大老遠地跑餘姚去。我小心點兒便是了。”夜赫看了看天色,“流光興許也差不多到了,我去與他會面,之後再來。”
“若天黑了就不必來。山路險阻,還是小心為好。”
“嗯。”夜赫俊逸的眼裡,有著不捨。兩個月多不見,此時真想與她多呆一會,哪怕一刻也好!可是現在,他有事情必須要去做。握握她的手,真實的存在讓他的唇角微揚。你不必出來,外頭起風了。”
雲舒微笑:“不要緊。”臉頰微紅,執拗地送他出茅屋來。
徐應元迎面走來,見夜赫要走,問道:“不多坐會
“夜某還要下山處理公務,雲舒還要勞駕您照顧。”說著抱了抱拳。
徐應元微笑:“何須這般客氣。”
雲舒擔憂地看著夜赫道:“若萬一出了什麼事,該怎麼辦呢?”
徐應元問道:“怎麼?”
夜赫將要阻止,雲舒卻簡略地說了下夜赫的處境,只說他被人陷害,現在處境比較危險。徐應元皺眉道:“如此下去確實不安全。不如徐某代你走這一趟。”
“這……這太麻煩你了。”夜赫還有些猶疑。
徐應元看穿一切似地笑笑:“不麻煩。只要你信得過徐某就成。”嗯。”夜赫點頭道,“那就勞駕你了。若方便,將流光將軍帶到這兒來。”接著說了個地址,讓徐應元去找流光。
雲舒叮囑徐應元道:“徐叔叔山路溼滑,要小心些。”
“知道了。”徐應元說罷去了。“讓大家擔心了,”雲舒看到了他眼裡一閃而過的黯然,“那公主好嗎?”
夜赫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你是說冰婕妤?嗯,聽說她病了一場,現在已經好了。”
“嗯。”雲舒望著含翠遠山,有些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