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是我喜歡吃的寶記蝦仁粥哎!”
陳瑞微笑地看著她狼吞虎嚥,又從包裡取出一疊資料,說:“你要的東西,全都在這裡了。”
蘇雨晴一愣,看了一眼那份厚厚的檔案,說:“你念吧,我聽著。”她才不耐煩仔細去翻閱呢。
陳瑞搖頭苦笑,早知道這女人會偷懶,就不該費時費力替她影印這些檔案的。而關於安洽的資料,作為一名出色的偵探,看過一遍,他早已倒背如流。
“安洽,28歲,是周明浩的初戀情人。她跟周明浩算是青梅竹馬,從小就在一起,直到她21歲。”
“嗯?”蘇雨晴聽到這裡,便一揚眉,知道出現了問題。
陳瑞讚賞地笑了笑,他就是欣賞這女人的聰明,哪怕她的聰明並不是用在該用的地方。給自己倒了杯水,他喝了一口,繼續念下去:“安洽有家族性遺傳心臟病,當時國內的醫療技術還不足以醫治。她父母將她送出國外治療,也許是害怕手術失敗,她怕周明浩承受不了打擊。於是,她找了一個叫蘇陽的男人,跟她合演一出移情別戀的戲碼,騙過了周明浩。然後她獨自去了國外接受治療,後來病好了也沒有回國,而是去了印度學習瑜伽。兩年後嫁給一名臺商,但夫妻兩的感情名存實亡,維持著表面的和平。”
“看不出來,倒是個有情有義的好女人嘛!”蘇雨晴勾起一抹豔麗的笑容,不知是諷刺還是讚歎地插了一句,然後繼續埋頭吃粥。
“如果是你,你會那麼做嗎?”陳瑞盯著蘇雨晴問。
蘇雨晴丟給他一記衛生球,好笑地說:“我為什麼要那麼傻?對一個男人來說,初戀因病去世雖然傷痛,但隨著時間的推移總會慢慢好起來;但找個人假裝移情別戀,尤其是對周明浩那樣的男人,自尊心一定受不了吧。這對他的打擊只怕更大。”
“如果不是周明浩那樣的男人呢?”陳瑞窮追猛問,不肯罷休。
蘇雨晴再次翻翻白眼,不耐煩地說:“不會!不管是什麼男人我都不會。因為我愛自己多過愛別人,我不會讓自己受委屈,行了吧?”
早知道答案是這樣,陳瑞無聲地笑了。看來他果真將這女人瞭解得很透徹啊!他接著說:“安洽雖然結婚,但每年都回來上海一次,跟周明浩私會。周明浩對她也舊情難忘,兩人糾纏不斷。”
蘇雨晴吃完了手中的粥,將一次性飯盒推到茶几上,抹了抹嘴說:“哼!天下就沒有不偷腥的貓,周明浩更是賤男人中的極品代表!”
“喂,拜託,不要一杆子打翻一船人好不好,誰說所有男人都是見色忘情,至少我就不是!”陳瑞舉起手抗議。
“你算男人嗎?卑鄙無恥下**蕩的傢伙!”蘇雨晴懶得搭理他。
“嘿嘿,你說我卑鄙無恥下流我無話可說,可是你怎麼知道我**呢?難道你嘗試過?”陳瑞反唇相譏。
蘇雨晴一個抱枕砸過去,道:“少憑嘴!繼續說!”
“說什麼?”陳瑞接過枕頭,假裝不知情。
“我記得你說,她跟一個叫蘇陽的男人假裝戀愛,騙過了周明浩。那麼現在呢?周明浩知道真相了嗎?還有,那個叫蘇陽的男人現在怎麼樣了?”
陳瑞搖頭:“周明浩至今仍被矇在鼓裡,至於你說的蘇陽……他好像假戲真做,愛上了安洽呢。直到現在還賊心不死地追求她。”陳瑞無奈地笑了,蘇陽是心甘情願被利用,而他自己,則是不情不願地沉淪在這局本不屬於他的戲碼中。女人,果然是一種毒啊。尤其是漂亮又有心思的女人,毒性更重,令多少好男人甘願中毒。
蘇雨晴聽到陳瑞的回答,便抱著膝蓋,歪著頭陷入了沉思之中。
良久,她唇邊露出一抹詭秘的微笑,喃喃地說:“好!既然這樣,那麼,陳瑞,再幫我一個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