資訊著實讓肖臨震驚。
接著,他發現肖菀的雙眼在偷偷看著另一個人。
肖臨順著她的目光看去,那是伯祖父家的孫女兒。
“怎麼了?”
“當初,伯祖父才是家主的人選。”
肖臨濃眉一挑,“那怎麼就變成了祖父?”
“大約是戰功赫赫吧。”
肖菀其實也不清楚那段爭權奪利的往事,只是這麼猜測。
“那也難怪。”
肖臨感慨,祖父的功績卻非一般人能敵。
感慨完,他忽然覺得奇怪,“怎麼突然說起這個?”
肖菀左右看了看,見人都走沒了之後才道:“你說這事兒,會不會是家賊?”
“什麼……”
剛想問是“什麼事”的肖臨靈機一動,“你是說張登案的幕後?”
肖菀本還想跟這個弟弟分析分析,就見傭人成隊往正廳來,顯然是要來收拾碗筷,於是聳了聳肩,沒有再繼續,“我也是猜的。”
……
肖宗良的書房不是一間房,而是好幾間房。房與房之間的隔牆被打通,房間連通,做成了一個巨大的藏書室。
常用的書案被擺在了藏書室的正中央,左側邊,便是唯一可活動的藏書室大門。
此刻,肖宗良正坐在案後的椅子上,半合著眼,聽肖啟文說些朝中和邊關的事。
等肖啟文匯報得差不多了之後,肖宗良才緩緩開口,“南家對我們肖家在婚姻之事上的不配合,是什麼態度?”
肖啟文回想著在道別之時,南家人的神情,思忖了會兒,才道:“應是不滿,但不會計較。肖菀那丫頭雖然做了丟人的事兒,卻給了南家臺階,南敘之是個聰明人,自然不會因這件小事而真的動怒。”
聽完,肖宗良滿意地點頭,“那南敘之確實心機深沉,他那兒子也是個不可多得之才,只可惜了,親事不成。”
肖啟文低著頭沒有回應,一旁一直不做聲的肖啟澤卻道:“肖家在朝中除了有啟文,還有些別的旁系,能有南家相助,是錦上添花,沒有,也不打緊。”
肖宗良雙眼緩緩睜開,像是費了極大的力氣,“非也。我看中的並不是南家,而是南胥。肖家不需要南家,但是多個南胥,可就不是錦上添花,而是如虎添翼了。”
肖宗良的腦子還很清醒,肖啟文和肖啟澤這才意識到,他們理解錯了他的意思。
“原來父親是看中了南胥之才。”肖啟文忍不住感慨。
不知為何,肖啟澤忽然想到借住在家中的聞松,便對肖宗良說起了此事。
肖宗良有些疲倦的雙眼掃了他一眼,“這事我知,怎的又重複一遍?”
雖然肖啟澤沒有親自向他彙報,但管家已經把一切都一五一十地說了,就在家門口發生的事,肖宗良自當瞭如指掌。肖啟澤也該知道肖宗良知道才是……
肖啟澤一向不會做如此無用廢話之事,是以,肖宗良有此一問。
肖啟澤微微低著頭,“兒子覺得,聞松此人,才能也是年輕一輩中的佼佼者,若能拉攏……”
他欲說還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