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人都已經搖搖晃晃。
而顧立坤跟個沒事人一樣,底下前來攻城的人也什麼事都沒有,陣型一點兒不亂。
顧立坤看著他們虛弱的模樣,心裡煩悶,他知道這是涼州軍疏於訓練的結果,但眼前的情況,也顧不上這些。
他拉住一個人,道:“你去,再去找譚祥,看看他究竟在幹什麼?”
他已經控制不住怒氣了。
一個時辰,既沒有援軍,派去詢問譚祥的人也沒有回來。
他心裡的不安越來越強烈。
要麼,是出事了。
要麼,是譚祥這個賤人把他賣了。
顧立坤覺得,第二個可能性更大,前個月還有個前車之鑑呢,他怎麼能這麼掉以輕心?
而這次,顧立坤是真的誤會了。
……
昨夜。
兩隊精兵,每隊一千人,一前一後從軍營裡出發,分別前往涼州方向。
一隊人馬趁著夜色,翻越城牆,抵達城內。
另一隊則趕往了涼州軍營。
涼州地理位置有一個特點:遼闊。
這個特點,也使得城牆、總督府、和軍營之間的距離過於遙遠,很難互相呼應。
蘇子安花了好幾個日夜研究那份奇妙輿圖,研究出這個結論後,便有了對症下藥的方案。
前往城內的一千人馬,在入城之後就分散開,換了著裝,藏匿在某處。
其中的十位,混入了城內的軍營,殺了十人替換了他們。
又有十位,混入了將軍府,其中也包括王嘯。
王嘯雖出自鎮北軍,但跟將軍府的人,卻是有深仇大恨的。
捂著對方嘴,抹脖子的時候,毫不手軟,乾淨利落。
待十人都換上了衣服,將屍體沉入池塘,確定無人發現後,又再次分散開。
王嘯則易容,戴上了面具。
在離開兵部之後,他混過幾天江湖,本想學習這門高深的手藝,卻因太過複雜,而放棄。
複雜的東西,不適合他。
漂泊至別處之前,順手買了一個,以備不時之需。
他在軍中找到那些人貪汙軍款的證據,靠的,也是這個。
而另一邊的一千人馬,四散藏在了離軍營不遠處的灌木林裡。
灌木叢極大一片,他們五人一組,藏在不同方向,不同角落,組與組之間,都互相不知對方藏身處。
一藏就是幾個時辰。
他們之間所有的聯絡,靠的都是月亮。
看著月亮的推移,估算著一起行動的時間。
絕佳的配合用來完成絕不能出錯的任務。
這一千人,是最先加入進無垢軍,由卓良親自訓練,訓練得最久的一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