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地,不是有畝把現在空著嗎?再說了我家要不是不還,至於嗎?”
來福眼皮一跳,果然讓她料到了,這會她真想把那個快嘴的孫氏,拉過來給她的臉上左右開弓,讓她一會不再亂說話。
“哦,你說的是那塊地啊,那塊地我家剛種了點別的,你在尋別家問問吧。”於海說話有點生硬,就是泥人還有三分土性呢,何況是個快四十歲的頂天立地的漢子。被二牤子剛才諷刺的話,這會心裡有點怒氣,幸虧他是個老實人,不愛與人發生口角,要不然他非得好好的損二牤子一頓不可。
二牤子嘴一撇,“海子叔,你騙誰吶,當你大侄子我不懂啊,這會地裡能種個啥啊?你不願借,就直接說不借得了,還繞什麼圈子啊,怪沒有意思的。”說完,還鄙視的看了於海一眼,臉上掛著怪笑,像是在說,他已經把於海耍的小把戲看透了。
於海這會是真的有點存不住氣了,他‘騰的’一下站了起來,壓著心裡的怒火解釋道:“你這孩子,咋好賴話都聽不懂,不說我是你的長輩,你這樣給我說話,有多失禮,當說我活了這大把年紀了,啥時候,說過瞎話騙過人?”重來沒有被人質疑過的於海,可是被這個二牤子氣得不輕。
二牤子一陣窮詞,他找不出話來接,就有點尷尬的摸了摸鼻子,嘟嘟囔囔的道:“海子叔,你看,我就是說句玩笑話,你至於對我吹鬍子瞪眼的麼?”說到這兒,他像是又有了底氣,聲音拔高的道:
“再說了,你能怪我這樣說嗎,這個季節,海子叔,你家能種啥啊?你說能讓我不多想嗎?”
來福看著越說越來勁的二牤子,眯了眯眼,走上前一步,“我爹說種了就是種了,用你管那麼多嗎,再說了,你憑啥不信我爹的話,你見我家沒有種是咋滴?”丫的,整個就是一個欠抽的貨。
二牤子似乎沒有想到,小小的來福嘴皮子竟然這麼厲。他憋得臉通紅,卻是沒有說出一句話來,只是用他那雙泥蛋子眼,狠狠地瞪著來福。
季瑾瑜向前跨了一步,擋在了來福的面前,因為不清楚眼前的人,跟來福家的關係,他只能皺著眉瞪了回去。
二牤子這才看到衣著光鮮的季瑾瑜,他一愣,不好再開口問於海,卻也不這麼明目張膽的瞪來福了。
“二牤子,你這是幹啥?”看出這邊有點不對勁的何氏,趕緊的讓栓子娘把她替下來,向這邊走了過來。
二牤子雖然唬,看見何氏衝他嚷嚷,他卻不敢給何氏這個婦人嗆嗆。只是看著於海道:“海子叔,今兒算你大侄子我,來錯了,哼,早知道海子叔這麼小氣,我何至於來這一遭。”說完,就氣憤憤的走了。
“你……”於海氣得臉都變色了。
栓子爹在一邊看不過去,衝著二牤子的背影說道:“二牤子,你這孩子,也忒不懂事啦,這是你個小輩的跟長輩說的話?”
二牤子聽到,停下來,轉頭說了一句:“你也不是啥好人。”然後衝地上‘呸’了一口,就大搖大擺的走了。
“這到底是咋回事?”何氏的臉色當時也拉了下來,剛才她光顧著踩水車了。二牤子來她也看見了,二牤子沒有給她這個嬸子搭腔,她也就沒有過來,只是隱隱約約的聽見土、空地啥的。
二牤子走時那麼大聲的幾句話,栓子娘也聽見了,從水車上下來,跑過來也問道:“這是咋啦,我看著二牤子走的時候,咋不對勁,這是給誰嘰咯啦?”她一共不喜二牤子的那一家人,二牤子說什麼事,她也就沒有聽。
於海氣得不願意再說話,而栓子爹畢竟是個大男人,讓他給倆個婦人學話,他又學不上來。
季瑾瑜倒是想說什麼,可惜他到現在也沒有弄清,莫名其妙來找茬的那個五大三粗的大漢是誰。
這樣解釋整件事,就得來福了。“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