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啟澤連連點頭,低聲自言自語,“南家那邊,也去一封通道喜好了。到底差一點兒做了親家。”
肖啟文字就覺得那日肖菀的行為,過火了些。此刻又聽肖啟澤如是說,更覺臉上無光。
而當事人肖菀聽了,卻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一副溫婉乖巧的樣子。
過了會兒,肖啟澤又舊事重提,“公主出降之日已經定好,是大祁的喜事一樁。我看,聞公子也值適婚之齡,不知可有婚配?若是沒有,我們肖家倒是願意促成此事。”
肖啟澤這話一說完,除了兩位女眷,所有男子的目光都聚焦在了聞松身上。
只見聞松在眾人的目光中,淡定萬分地開口,說了一個字。
“有。”
這次聞松學聰明瞭,沒有去解釋什麼心有所屬,而是直接道了一個“有”。
眾人被這麼幹脆利落的“有”字弄得怔愣。
而後,又聽聞松道:“承蒙抬愛。大丈夫一言九鼎,既然已經有了婚約,自然就不能耽誤旁人。”
他這話一說完,一直安靜沉默著的伯祖父家的千金,悄悄撥出一口氣。
即使是再認命不過的女子,也有對愛情的嚮往和對婚配一事的幻想,誰也不想就這麼隨便被安排了婚事。
肖啟澤再次沉默,不過這次的沉默比上一次要短了許多。很快,他道:“既是如此,那就先在此恭喜聞公子了。”
聞松拒絕之言說得那般清楚,不論是真是假,再追究下去,倒顯得肖家沒有風度了。
肖啟澤跟肖菀的情形不一樣。
肖菀找聞松,只是認為他合適,想利用他擺脫肖家,後來,又是想試探聞松,所以行事特意出格了些。
肖啟澤作為大家長,又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是絕不會像肖菀一樣做出屈尊降貴,貽笑大方之事的。
聞松接受了肖啟澤的道喜,含笑謝過。
一場桃花就這麼被躲了過去。
“好奇怪。”
跟著聞松回到房間的常忠信突然道。
聞松轉過身,看了一眼院子裡的景色,而後關上了門。自從得知身邊有人在時時跟蹤和監視後,聞松做事說話比以往警惕了許多。
“何處奇怪?”
常忠信答道:“我是覺得,肖啟澤如此大動干戈,就這麼輕易放棄了?但他的放棄,又在情理之中。不知道怎麼說為好,就是覺得奇怪。”
聞松聽懂了他的意思,“的確奇怪,卻又不奇怪。”
“嗯?”
“他主要目的不是要塞樁婚事給我。”
“那是?”
聞松道:“說不清,我也只是猜測。如果沒有料錯,一會兒就有答案。”
說罷,聞松便前往案前,提筆寫信。
常忠信這才記起聞松答應肖啟澤要修書一封給皇女無垢。
常忠信左右無事,見天色尚早,就留在了此處,以防聞松還有吩咐。
聞松寫完信,將信分裝進了兩個信封之中。
“兩封?”
常忠信奇道。
聞松點頭,“嗯,兩封。”
常忠信只當聞松還有其他人需要通訊,沒有多想。
兩人又聊了幾句閒話,一炷香之後,肖啟澤來到了西院。
“不知聞公子可書好了信件?正好家中生意有急事,需要趕往京城,可以順道將信捎過去。”
聞松微微一笑,“這信,在下是寫好了。不過寫了兩封,不知要去哪一封。在下想聽聽您的意見。”
肖啟澤聽了此言,滿意一笑,“且說說。”
“一封是道喜,另一封,則是將在下因嗅出空谷幽蘭而得肖家相助,併入住肖府一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