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之前,可是出了什麼事?”
南胥翻書的指尖微顫,還是問出了這樣一句疑惑,只有他知道,他是藉著這疑惑,跟無垢多說幾句話。
無垢愣了愣,是驚訝於南胥啟唇的內容與書上的內容無關,也是因為他問出的問題本身。
無垢皺了一下眉,“沒有。一切如常。”
南胥聽完,眉梢微挑,“那你出去看看。”
對待公主很無禮的一句話,無垢卻並未生氣,只是心中起了疑竇,提起裙襬,走出了正殿,不一會兒便走出了博識堂大門。
南胥則低頭看著書,看著她的書,微微出神。
不一會兒,無垢便提著裙襬,快步走了回來,有些激動地坐回了原位,問了一句和南胥差不多的話,“可是出了什麼事?”
在南胥的提示之後,她一出博識堂,敏銳地發現了多出來的那一個禁衛。
南胥聽見無垢的聲音後,視線漸漸聚焦。
外面起了風,無垢又快步走著,不過一個短暫的來回,她一絲不苟的髮髻便被風挑出了幾絲碎髮。
南胥習慣性地伸手,手卻僵在空中。
無垢見他的動作,起先有一絲迷茫,然後覺出味兒來,心裡也覺得有些尷尬,便低下頭,道:“我喚青黛來。”
南胥這時早已收回了手,指尖相觸,沒有再說話。
等青黛進到正殿,為無垢整理完後,南胥才再次出聲。
這一次,卻是看向了青黛。
“可知宮中出了何事?”
青黛被南胥忽然的問話攪得莫名,只好滿眼疑惑地看向無垢。
無垢便解釋,“禁衛加人了,加了一個。”
青黛腦子轉得極快,如醍醐灌頂,“今晨,我就覺得有些不對勁。總感覺哪裡有些奇怪,原來是多了人。”
“這就奇怪了,父皇調人過來是為了什麼?”無垢忍不住問。
南胥在此時又問,“只多了禁衛,其他什麼也沒發生?”
青黛仔細回想了會兒,搖頭。
南胥內心疑惑更甚,莫非,父親尋他就是為了此事?
資訊太少,南胥也想不出個所以然,只知事情不大,也沒有火燒眉毛,不然不會只加一個禁衛這麼簡單。
“既然無事,想必只是例行更改,我們繼續昨日的《羅織經》。”
他岔開了話題,不想無垢憂思過重。
青黛見狀,不敢打擾,默默退了出去。
“一定要學這個嗎?”
無垢的聲音之中帶著撒嬌之意,聽起來就像是剛蒸好的糕點,軟糯不粘,甜而不膩,不知不覺間令南胥有些心癢,好似她方才凌亂飄搖的髮絲,飄到了他心裡,肆意地掃著,扎著,一點兒也不疼,就是癢,癢得想說些什麼,做些什麼。
但這個念頭也只是一閃而過。
“必須學。”南胥道。
“我昨夜做了一宿的噩夢。”
無垢憋著嘴,十分委屈。
南胥一愣,有那麼一絲心軟,而後又逼自己強硬些,於是僵硬地道:“你永遠不知道你面對的是什麼樣的人。”
“嗯?”
“所以,要知道那些邪惡之人的想法和他們殘酷無情的做法,做最壞的準備和打算。知己知彼,方能趨吉避凶。”
南胥和聞松的教學手段不一樣。
聞松外表凜然,不苟言笑,內心自有一處柔軟。在教習無垢之時,是極有耐心的,也勉強算得上是溫柔,經常動之以情,曉之以理。
南胥外貌看上去瀟灑如風,心中卻十分強勢,這份強勢在面對無垢的時候尤為明顯。他可以溫柔,只是在勸學這件事上,他溫柔不起來。他通常不會解釋那麼多,今天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