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的華立群。
……
聞松回到家中不久,就聽管家報說,邱禮來訪。
預料之中。
邱禮的來意有兩層。
一是洛海木雕開張已滿一月,他要來看賬目流水,繼續洽談合作一事。
二是想知道賢愚先生和林馳交談的內容。
邱禮在不知不覺中,已經走上了聞松給他安排的道路。
翻看著賢愚先生派人遞上的賬本,邱禮更加堅定了要分一杯羹的想法。
洛海木雕成立不久,盈利是不可能的,但其流水卻是十分可觀。
按照這流水,他若加碼,所投入的錢財,三年內必定回本。
邱禮算得滿滿當當,已經摩拳擦掌。
他試圖跟聞松再談分賬的細節。
聞松分毫不讓,三言兩句就把他的話擋了回去。
邱禮也不介意,當即拍板了合作。
聞松卻不像他一樣激動,他悠悠地問:“和我合作的事,不用跟薛大人打聲招呼?”
聽到“薛大人”三個字,渾身一震,寒毛直立。
他第一反應是想遮掩,“這是在說什麼?”
說完後,腦子裡不停地想著對策,也疑惑他是怎麼知道的?
聞松直接將他所看過的信的內容背了出來。
邱禮哪還有不明白的?
“雙龍玉佩竊案是你安排的?”
聞松當然不會對著他承認。
他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之前在官府那裡受過挫,就學聰明瞭,懂得找官府做靠山。
“不過,即便這樣也沒有掉以輕心,跟薛大人交流的時候,也給自己留了一條後路。”
邱禮保留信件,為的就是保命。
眼前人不僅知道他的過去、他的秘密,連他的計算都清清楚楚。
邱禮震驚之後便是格外地冷靜,“你特意佈局?”
聞松仍是沒有回答。
邱禮再問:“你是何人?”
聞松只給了他最後通牒:“你是想一直做棋子仰人鼻息,還是想堂堂正正做生意賺錢,全看你的選擇了。”
邱禮早就想和薛遠鴻一刀兩斷,但他沒有辦法。
兩人之間利益連結太深。
要扳倒薛遠鴻,他自己也得脫一層皮。
“只要你把夫人房間中的信件全部交出,並能作為人證,我可保你無虞。”
聞松正式提出條件。
邱禮本來以為賢愚先生只是偶然得知信件內容,是以還想賭一把。
不料,他不僅看出了他的擔憂,還將他藏信地點清晰描述了出來。
邱禮這才認清現實,知道這個神秘的賢愚先生已經掌握全域性。
“當真?”
聞松:“當真。”
“你打算怎麼對付他?”
“公平公正,移交法辦。”
本來已經信服的邱禮忽覺荒謬,“你這是在玩笑?整個洛州有誰能對付他?除非越級上訴。”
聞松贊成地點頭,“不錯,越級上訴。”
“你去?”
“你是洛海人,東來客棧也在洛海,當然是要洛海知府去。”
這是理所應當。
可很多理所應當的事,在即將分崩離析的大祁,反而稀奇。
邱禮質疑:“他會肯?”
“他是父母官。”
吳志文有這個責任。
聞松頓了會兒,抬眸看著邱禮,“其實也在你。”
“哦?”
“看你提供的證據能讓薛遠鴻的罪到什麼程度了。”聞松刻意敲打他。
邱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