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飛出去的,還有滿口的牙齒。
這一巴掌,可真是夠狠啊!
但出手的不是隋戈,也不是沈君菱,而是另有其人。
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大漢,很敦實,其手掌呈青色,竟然練的是毒沙掌的功夫。
其餘的跟班見狀,就對要對這大漢群起攻之,卻被青年所阻。
青年說道:“韓大哥,你這是什麼意思?”
這個姓韓的大漢淡淡地說道:“這是三爺的意思。三爺讓我來請這位小先生上去喝一杯,想不到文少爺你的人竟然要動三爺的客人,沒大沒小,我當然要給他一點教訓。”
聽見“三爺”的名頭,青年果然有些忌憚,換上笑臉道:“既然是三叔的客人,那真是失敬了。韓大哥,請帶我跟三叔問聲好。”
其餘的跟班聽見“三爺”的名頭,臉色都嚇青了。
三江堂門規森嚴,以下犯上,那可是要受“三刀刑”的。
不過那大漢只是想給這些人一個警告而已,所以並非繼續追究,只是請隋戈和沈君菱上樓。
隋戈隱約猜到大漢口中的“三爺”是誰,於是便跟沈君菱上樓去了。
沈君菱一邊走一邊笑道:“你剛才不是還說沒有人給你送酒麼,這不馬上就有人請了,心裡平衡了?”
“唉,平衡什麼啊,一個老頭子請我喝酒,能平衡麼?隋戈嘆道。
說話之際,已經到了二樓包房。
隋戈很沈君菱來到門口的時候,趙三爺也恰好迎了出來。
隋戈笑道:“多謝三爺剛才給我解圍啊。”
“唉,慚愧,慚愧。”趙三爺道,“管教不嚴啊,這幫不長眼的東西,居然敢冒犯我的貴客。不過,我這也是等於救了他們。若是隋兄弟出手,恐怕他們身上的零件就全不了。”
“呵……三爺謬讚了。那個文少爺,似乎功夫底子不錯呢。”隋戈平靜地說道,跟趙三爺坐在了一起。
趙三爺親自給隋戈和沈君菱倒了一杯酒,才道:“方少文,是我大哥的二兒子。這小子的功夫底子的確不錯,但是‘心太大’……算了,我現在對幫派的事情過問不多,還是談談別的事情吧。”
趙三爺顯然不想談論太多三江堂的事情。
隋戈雖然是他的朋友,但畢竟不是三江堂的事情,趙三爺為人做事自然有其分寸。
“隋兄弟,你也真不夠仗義,來了明府市,也不跟我這個老大哥打個招呼,這不是瞧不起我麼?”趙三爺道,“這杯酒,你看著辦吧。”
“這杯酒該罰!”隋戈笑道,“不過你也看到了,我帶著這麼一個嬌滴滴的美女,哪有時間去跟三爺你喝酒呢。”
“這倒是,如果換成是我的話,這麼好的丫頭,當然要看緊點。”趙三爺哈哈笑道,“上次玉蛟的事情,我還沒有好好感謝你呢。”
“玉蛟是誰啊?”沈君菱裝著不經意地問道,“好像是個漂亮女人吧?”
隋戈心道:“這個趙三爺,你真是害人不淺啊,居然在沈君菱面前提什麼穆玉蛟,這不是存心給他製造矛盾麼。”
不過,隋戈的反應很快,連忙說道:“哦,是一件玉石做的蛟龍,很好的藝術品,很美觀,極有收藏價值的,趙三爺拜託我幫他照顧了幾天。”
趙三爺頓時會意,意識到剛才這話真是有些不合適,說道:“嗯,就是這樣。隋兄弟,總之老哥謝謝你了。以後,麻煩你也幫老哥照看著一點。”
“好的。”隋戈應道。
跟趙三爺喝了一個小時酒之後,隋戈這才得以脫身,然後跟沈君菱趁夜返回東江市。
沿途,小雨淅瀝瀝。
隋戈聽著柔和的音樂,欣賞著旁邊的美色,感覺這一趟旅途真是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