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了。吶,就在前面呢。”隋戈說道,指了指前面的小燒烤攤。
“這就是你說的好吃的?”唐雨溪疑惑道。
只是一個普通的小燒烤攤而已,唐雨溪實在看不出有什麼好吃的,而且還感覺有些不衛生呢。
兩人在一張小木桌邊坐了下來。
“這家燒烤的味道挺好的。”隋戈說道,指了指正在忙碌的燒烤攤老闆。
唐雨溪往燒烤架邊望去,這才發現燒烤攤的老闆竟然是一個十一二歲的小姑娘,小姑娘扎著一個馬尾辮子,捆著一個不太合身的圍裙,看起來讓她顯得更加瘦削。她的臉上粘著一些炭灰,笑容卻很燦爛。看到隋戈和唐雨溪坐下,小姑娘趕忙迎了上來,笑問道:“哥哥、姐姐,請問你們要吃什麼?”
“我要吃肉。羊肉串、排骨、魷魚統統來五十串,再來五條烤鯽魚。”隋戈說道。
“大哥哥,你還是這麼能吃。”小姑娘抿嘴笑道,又轉向唐雨溪,“姐姐,你要吃什麼呢?”
“跟他一樣吧。”唐雨溪說道。
“一樣?”
小姑娘和隋戈同時一驚。
唐雨溪這才意識到自己失言,只好說道:“我幫他多點一份,再給我烤點蔬菜吧。”
小姑娘點了點頭,獨自去燒烤架前熟練地忙碌起來了。
唐雨溪往燒烤架那邊看了看,看見這小姑娘比燒烤架也高不了多少,心頭更覺得有些酸楚,向隋戈說道:“真是可憐,她看起來比燒烤架都高不了多少呢。”
“沒什麼,小雨是個堅強的姑娘。”隋戈說道。
“你認識她?”唐雨溪問道。
“我們寢室的人,經常來她這裡吃燒烤。”隋戈說道。
“她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唐雨溪問道。
“一場醫療事故。”
隋戈低聲說道,似乎擔心被小雨聽見,“三年前,她母親被醫院診斷出患有ru腺癌,於是,醫院為她注射了兩針‘甲氨蝶呤’治療,但是她母親的病情不見好轉不說,而且很快喪失了行動能力,神經系統受損,大小便失禁……她父親不堪壓力,拋棄她們母女離家出走了。小雨為了照顧母親,就輟學在家,然後就在學校附近經營起燒烤攤了。”
“怎麼會這樣?難道醫院給她母親注射的是假藥不成?”唐雨溪義憤填膺道。
“是藥廠在生產過程中,一些人操作不當,將硫酸長春新鹼尾液倒入了甲氨蝶呤藥液之中,造成了汙染。除了小雨的母親之外,全國還有兩百多名患者遭受了這一場無妄之災,其中還有八名是兒童。”
“這些天殺的畜牲!”唐雨溪道,“醫院和藥廠難道沒有賠償嗎?”
“醫院堅持藥物渠道來源正規,所以不承擔責任。藥廠,則因為這場事故被國家部門吊銷了許可證,直接跨了,老闆也人間蒸發了,所以藥廠也沒有進行賠償。”
“無恥!這些禽獸,真是太無恥了!”唐雨溪低聲罵道,恨不得將那些沒良心的藥商千刀萬剮。
“輕聲點。”隋戈向唐雨溪說道,“幸好,這個小姑娘還算堅強,一個人支撐起了這個家。”
“不管怎麼說,我要幫幫她。”唐雨溪說道,就要去掏錢夾。
“不要這樣。”隋戈阻止了唐雨溪接下來要做的事情,“我知道,你可以給她很多錢。不過,也同樣會剝奪她的尊樣。”
“你怎麼知道?”唐雨溪微微有些不服氣,畢竟她也是出於好心。
隋戈指了指在學校門口討錢的一箇中年邋遢乞丐,“你知道他一個月收入多少嗎?”
“幾百塊?”唐雨溪顯然沒有做過這方面的調查。
“他一月收入至少三到五千。”隋戈看著唐雨溪驚訝的目光,繼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