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跳,稍作猶豫之後,還是乖乖地跪在了母親面前。
反正,今天李鳴意已經給隋戈下跪了,這時候也不在乎在隋戈面前下跪一次。
“靠近一點。”李母又道。
於是,李鳴意只好在地上又挪了挪。
啪!
就在這時候,躺在病床上的李母忽地狠狠甩了李鳴意一個耳光。
很清脆,很響亮的一記耳光。
好像李母用盡了全身力氣甩出來的這一耳光,似乎她希望能夠用這一記耳光將李鳴意打醒。
李鳴意被這一記耳光給打懵了,一時間愣在了那裡。
“報應啊!這就是報應!”
李母捶胸長嘆道,“阿鳴,你爸去得早,我一個人含辛茹苦養育你十幾二十年,卻沒想到我是養而不教,居然讓你變成這麼一個自私、勢利、沒有德行的東西!我真是愧對你爸啊。這一耳光,希望能把你打醒。什麼都別說了,趕緊去籌錢吧,這都是報應。況且,徐莉這個人,我以前什麼都沒說,但今天你也看清了她的面目,只是一個能同甘不能共苦的人。”
“媽,我知道了。”李鳴意點頭起身,出了病房,找人抵押房子去了。
隋戈取出了幾根九針懸葉松,開始準備為李母治腿。
以李母現在的情況,絕對不是兩張膏藥就能夠貼好的,須得打通她雙腿淤塞的經脈才行。如果是處於淬體期的隋戈,面對這樣的情況恐怕還有些棘手,但是現在隋戈已經練就了幾絲真氣,用真氣配合九葉懸針松打通經脈,應該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畢竟,隋戈經脈中的真氣,可是草木元氣吸收煉化而成,是最為純淨的木屬性真氣,擁有極強的治癒能力,如果不是因為剛剛踏入練氣期的門徑,隋戈只用自身真氣,就能夠打通李母的經脈。
儘管此事只是小菜一碟,但是本著對病人負責的態度,隋戈也沒有掉以輕心,仔細、小心地替李母疏通著經脈。
李鳴意救母心切,只用了一個小時不到的時間,就將房子抵押了出去,然後將七十萬的現金支票拿到了隋戈面前。
當李鳴意將這張支票遞給隋戈的時候,整隻手不由自主地顫抖了起來。
李鳴意怎麼都沒有料到,這一次頭腦發熱,竟然付出瞭如此巨大的代價。
全部的財產,幾乎都賠了上去,而且連老婆也沒了。
一無所有。
李鳴意老媽的腿好了,可是他仔細一想,如果不是因為他的貪心,他老媽的這雙腿,原本就不會有什麼大事的。總之,一切都完了。
隋戈看見李鳴意痛心疾首的樣子,說道:“這是何苦由來呢?對了,你的銀行賬戶是多少?”
“銀行賬戶?什麼意思?”李鳴意不解道。
“回頭我打四十萬給你。”隋戈淡淡一笑,“把賬號發到我手機上。”
“為什麼?”李鳴意疑惑道。
“因為你媽剛才的那一記耳光。”隋戈說道。
剛才李母的那一記耳光,的確打得很舒坦,這讓隋戈心情好了許多。他現在原本就不缺錢,向李鳴意索要診金,也只是為了給他一個深刻教訓而已。所以,他心情舒暢了,少收李鳴意四十萬也沒什麼。
說完之後,隋戈在李鳴意詫異的目光中走出了病房。
“媽,我剛才沒聽錯吧……他真的要退四十萬給我?”李鳴意愕然道,顯然他沒想到隋戈竟然還能夠將吃進去的錢再吐出來。換成他自己,只怕都沒有這麼好心的。況且,如果隋戈真的退還四十萬給他的話,他再四處借點錢,指不定還能保住他的房子。
“你沒聽錯。”李母說道。
“這麼說,媽你剛才打我的那一記耳光,就值四十萬?”
李鳴意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