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不再屬於她了。
或許,從來都不是她的。
只是,她好奇也疑惑,兩人只是短短的半年不見,郝巖能確定米雪兒就是他的幸福、他的歸宿嗎?她真的很想知道。
「米雪兒……」
「嗯?什麼?」郝巖細心地為郝瑪上著藥,並沒有聽清楚她到底在說什麼,只是小心察看著傷口,雖然不大,但還是要提防感染。
郝瑪此時的嫉妒和心傷已經完全掌握了她的理智,沒有考慮到什麼,她再次重複問道:「那個米雪兒,郝……小舅舅……你很喜歡她嗎?」
「米雪兒?」郝巖顯然楞了一秒,過了一會才反應過來,「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問這麼多幹什麼?」
郝巖明顯的逃避,讓郝瑪見到一絲希望,眼睛倏地睜大,難掩驚喜地問道:「小舅舅不喜歡她?」
這下,郝巖又停了一秒,才開口說道:「無所謂喜不喜歡。」
「無所謂喜不喜歡?」聽到這樣意外的答案,郝瑪吶吶地重複一遍,幾乎是不敢置信地抬頭看了郝巖一眼,「你不喜歡她,為什麼還和她訂婚?」
郝瑪急切的語氣讓郝巖微微有些不悅,最終還是沒有表現出來,只是放下手中的紗布,淡淡地開口道:「這有什麼關係?她喜歡我,我不討厭她,她能為我帶來利益,這樣就夠了!」
「利益?」這個晚上,郝瑪幾乎是鸚鵡學舌地一再重複郝巖的話,而她也是到了今晚,才重新認識了她暗戀八年的男人。
「小舅舅,為了你的利益,你連幸福都不要了嗎?」郝瑪覺得好難過,她的小舅舅、她愛的郝巖,不應該是這麼冷漠無情的人,更不應該是利益至上的人。
這樣的他,和郝夫人又有什麼區別呢?
郝瑪真的很心寒,望著這個自己喜歡了八年、暗戀了八年、等待了八年的男人,難掩失望地說道:「你難道不覺得幸福是什麼都比不上嗎?」
「呵呵……幸福?」好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郝巖輕笑出聲,站起身來看了郝瑪一眼,「幸福是什麼?能值幾個錢?女人、金錢,得到這些對常人來說不就是幸福嗎?」
「郝巖……」看著這樣陌生的郝巖,郝瑪一時間頓住了,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郝巖卻沒有停止,看向郝瑪繼續說道:「這輩子,女人我要多少有多少,金錢對我來說,就像囊中取物那麼簡單,我現在要的是權勢,既然米雪兒她能給我,我為什麼不要?嗯?」
「小舅舅……」
「好了,這是我們大人的事情,你不要管這麼多……」好像意識到自己徹底打破了自己在這個單純小姑娘心中的形象,郝巖嘆息一聲,緩緩探出手,摸摸那個在他心中一直都是小女孩的姣好臉孔,柔聲說道:「你記得好好讀書就是了。時候不早了,你該休息了。」
「郝巖!」在男人就要踏出門的時候,郝瑪叫住她,「郝巖,你難道不想要一個真心喜歡你、愛你,你也愛她、喜歡她,不是因為任何原因,只是單純地喜歡她的人嗎?這樣的人生不是才是幸福的嗎?」
「呵呵……」今晚,郝巖臉上的笑容已經太多了,他回頭看了呆坐在床上、一臉純真和期待地看著他的小女孩,垂下眸子,淡淡說道:「你是說像你父母那樣嗎?因為所謂的愛情走在一起,最後呢?」
故意不看女孩突然變得蒼白的臉,郝巖幾乎是有些惡意地繼續說道:「後來女人死了,男人變成了酒鬼和賭徒,這就是你所謂的我愛你、你愛我,我們手牽手一起幸福嗎?呵呵,小姑娘,你還真是天真!」
「可是……」郝瑪從來沒看過這樣的郝巖,冷酷無情,幾乎是嗜血的,他的每一字、每一句都好像是要穿透人的心,把她傷得體無完膚。
但是即便是這樣,眼淚好像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