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能看出來,它的皮毛粗糙,而且有多處脫落,露出黑色的面板。“別在意它的皮毛,”瓦爾繼續說,“它身上長了點疥癬,不過,皮毛很快就會長好的。”當我們走近時,這頭老驢沒有抬頭看,這明顯地表明它對我們不感興趣。
“它叫瑪吉,”瓦爾說,“它已經過馴養,可以騎,而且它也不在意是否套鞍子。來,我來教你們。”瓦爾從籬笆上取下一個鞍子,給瑪吉套上,瑪吉靜靜地站著,仍然不抬頭看一眼。
“上!”瓦爾把我的兒子內森舉起來,重重地放到瑪吉的背上,然後拍了一下它的臀部。瑪吉走了幾步,雙目既不左顧也不右盼。“瞧,”瓦爾說,“多溫順呀,沒有什麼會嚇到它。”瑪吉調轉頭來,向我們走過來。剎那間,我和瑪吉目光相接。從它的眼神裡,我看到屈從和絕望。瑪吉知道它不如周圍其它驢那樣活潑、年輕;它知道沒人要它;它知道在體態上它是驢群中最不起眼的;它更知道,在它的餘生它會從一個不關心它的驢販子手裡換到另一個不關心它的驢販子手裡。
我向瑪吉走過去,托起它灰色的嘴,抬起它的頭來。“瑪吉,”我看著它的眼睛,低聲對它說,“你跟我回家,我會給你溫暖的棚子、充足的乾草、新鮮的水和綠草地,還有一株蘋果樹,你可以在它的樹蔭之下躲避炎熱。我會好好照顧你的餘生。”
就這樣,驢子瑪吉和萊克西第二天到了我們家。萊克西跳下拖車,在田野裡四處奔跑,彷彿是在實地勘探它新家的每個角落。而瑪吉卻走到穀倉旁的一個角落,低下頭去。我明白,在此之前瑪吉已經多次失望過,它現在絕不會輕易相信一個陌生人的幾句耳語。
過去了好幾個月之後,瑪吉才逐漸愛上了它的新家。它最終選定了蘋果樹下那個地方作為它的最愛;選定了牧場上屬於它自己的那個區域,那是牧場上草長得最高的地方;還選定了散發著乾草香味的溫暖的穀倉裡那個屬於它的角落。
瑪吉慢慢地學會了被人所愛——它會抬起頭來,好讓我撓它松垂的下嘴唇下面的癢癢;它會輕輕地靠在我身邊,好讓我用胳膊摟著它的脖子;它還會把嘴伸到我的外衣口袋裡找吃的,它知道我總是在口袋裡裝著好吃的;它聽到我的聲音就會抬起頭,以它那副笨樣跑下小山坡來歡迎我。當我早上出現在穀倉門口時,它會快樂地叫一聲,表示歡迎;晚上當我關上穀倉門時,它會用溼鼻子道一聲晚安。
瑪吉知道有人愛它——不是因為它的長相也不是因為它能幹什麼,而是僅僅因為它是瑪吉。
在來到我們家六年之後的那個春天,瑪吉死了。它死在牧場上屬於它的那個位置,嘴裡還銜著一縷新鮮的青草。雖然瑪吉大半生都過著無愛的日子,但它死時卻有人愛著它。對於老齡人、被愛遺忘的人,甚至不可愛的人,瑪吉對我是個提醒:如果沒有信任,愛只會是單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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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虎是動物之王。他說:"我也要像人一樣,有個'長'字。"他想了想又說,"對了,就叫動物部的部長吧1,,
虎部長脾氣大,稍不高興就欺侮別的動物。害怕他的動物隔三岔五得給他送點兒東西,討他喜歡。
小熊要佔地蓋房,不情願地給虎部長送去兩罐蜂蜜;
狐狸要修路,怕機器聲吵著虎部長,急忙給虎部長送去一箱田雞腿;
大黃狗要給小黃狗治病,得從虎部長門前過,只好揹著一罈酒去孝敬虎部長:"虎部長,這是名酒,您慢慢喝。"
小不點老鼠最虔誠,今天提著一瓶偷來的香油擱在虎部長家的桌上,明天扛著一塊盜來的肉掛在虎部長家的門上。可虎部長卻說:"多弄點兒,還不夠塞牙縫的!"
只有老母雞不信這個邪,她說:"讓我來治治大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