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婆子亦跟了上去,一路上,幾個人說說笑笑,倒是讓暗中的人恨得牙癢,卻無計可施。
而柴房的小廳裡,卻沒有知音這裡好心情,自從知音領著婆子們出去,無慮,無悔的目光就冷冷地落在了宋嬤嬤的身上,見她不住掙扎,想要掙開繩索,奈何被繩索捆的太緊,縛住了雙手雙肩絲毫不能動彈,想要站起來,那是不可能的事情,而宋嬤嬤的口裡又被塞著一塊白布,一個字也說不出來,所以她只能不住瞪眼,滿臉怒容,眼裡射出十分怨毒的光芒。
無慮打個哈氣,不急不慢的站了起來:“知畫,小姐我餓了,想吃點什麼點心墊墊胃子了,你去讓廚房準備一下。”
知畫瞧了一眼無慮,又看了看地下跪著的宋嬤嬤,一時間有點無法適從,小姐這時候餓什麼呀?
天大事也該先解決了宋嬤嬤再說吧!
無悔亦站了起來:“忙活了半天,我也餓了,知畫你讓廚房做點我和五姐愛吃的點心送過來吧!”
知畫看了看無慮,又看了看無悔,再瞧一眼宋嬤嬤,似是明白了過來,會心一笑:“好。”
竟真的離開了,一步接著一步離去。
無慮似乎對著自己的手感了興趣,靜靜的坐在木椅上,玩弄著自己的手指,沒有絲毫的不耐,反而十分有興致的樣子,一個人玩的不亦樂乎。
燭光下,無慮的手指細長得如同蔥管,柔若無骨,看在宋嬤嬤的眼裡,就如同索命的繩索,而無悔此時也沒有剛剛的威嚴,趴在桌子上,百無聊賴的看著窗外,似乎幾百年沒見過夜空一般,神情說不出的專注。
就這樣,兩個人視宋嬤嬤如無物一般,姐弟二人,各自做著各自的事情,誰都沒有打算打理嬤嬤。
就是知畫端著廚房現做的點心回來時,小廳裡依舊靜靜地,沒有任何聲音,無慮,無悔不想開口,而宋嬤嬤想開口卻無法開口,她的嘴裡還塞著白布呢。
知畫有條有理,細心的伺候著無悔,無慮,不時的添茶倒水,這過程中,主僕三人誰也沒空看宋嬤嬤一眼。
宋嬤嬤的火氣終於上來了,見了這三人如此這般的無視她,更是青筋直暴,怒目瞪著他們,眼裡似能噴出火來:從來沒有敢這般無視她,就是夫人也是對她禮遇有加,卻在今天受到這樣的侮辱。
宋嬤嬤強行想要從地上掙扎起身,奈何根本是天方夜譚,不可能的任務,註定了她只是做白用功,屢次三番微微屈身,卻又倒了下去,急得面紅耳赤,卻依舊無法可想,豐潤的胳膊被勒出了一道道紅色的痕跡,卻依舊不死心的折騰著。
無慮,無悔依舊視而不見,優雅的用著點心,而知畫也專心的伺候著,讓宋嬤嬤如跳樑小醜一般自個兒折騰去。
終於,無慮,無悔用完了點心,這時他們才有空瞧這地上癱著的宋嬤嬤,他們的目光如蝴蝶般輕輕地落在宋嬤嬤的身上,嘴角含著若有似無的譏諷,似乎就在看一個小丑的拙劣的表演,壓根兒就沒有似乎的興趣。
宋嬤嬤怒火更熾,雙目圓瞪,恨不得撲上來撕爛他們的嘴角,嘴裡含糊不清的支吾著,不知在說些什麼。
無慮掩飾的打了一個哈氣,似乎有點了無趣味,想睡了的意思,眼眸卻趁著宋嬤嬤不備,暗自給知畫使了個眼色。
知畫立即明白了無慮的意思,走到宋嬤嬤面前,蹲下來,心平氣和的對著宋嬤嬤道:“嬤嬤,你也是夫人面前的老人了,五小姐和六少爺也並不想為難你,只要你安安靜靜的,不吵不鬧,好好的回答小姐的問題,我這就放了你。”
宋嬤嬤什麼人,她自己不會答應的,狠狠地瞪了知畫一眼,充滿憤恨和不甘,喉嚨裡發出低低的含糊聲音,仔細聽來依稀可以辨認出是罵人的話。
知畫也不惱,只是瞧了無慮一眼,見她雙目微垂,如老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