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中必須變得狠毒,排除異己,最終成為孤家寡人,獨享榮華富貴。皇帝比普通人都要累,整天應付朝政,提心吊膽地害怕有大臣批評他,害怕有兵來犯,國家的大事必須一一過問。皇帝要幹好了是應該的,乾的不好了,那就是昏君。普通當家人只用管著一家人,而皇帝卻要管整個天下的人,豈能不累?”
李顯聽罷,眼睛竟然變的溼潤了:“陶兒,你說的一點都不錯,簡直說到我的心裡去了!”
“看起來皇帝執掌著天下人的生殺大權,所有的人都聽皇帝的。”說到這裡,李陶指了指宗楚客等人道:“阿翁,你看看現在這場面,真的是這樣嗎?”
“唉!”李顯一臉頹廢長嘆一聲。不再說話了。
“阿翁,陶兒決定要爭一爭這皇太孫,不為別的,就為給阿翁爭一口氣。讓天下人都明白,這天下是我李家的天下,讓天下人都清楚,我們李家不是誰都可以隨便拿捏的!”
“陶兒,你說的好,阿翁支援你!”李顯聽了李陶這一番話,心中頓時激昂起來。
李陶走到宗楚客面前,目光炯炯地盯著他:“不知宰相大人不讓我做這皇太孫是出於公心,還是出於私心?”
宗楚客讓李陶盯得有些心虛了,但依然梗著脖子道:“自然是出於公心!”
“這麼說你是忠臣了?”
“自然是忠臣!”
李陶點點頭道:“自古忠臣就不怕死。宰相既然是忠臣,那為了社稷肯定不怕死諫了?”
“自然不怕!”
“那好,你若是今日敢死於這大殿上,我就放棄這皇太孫,如何?”
聽了李陶這話。宗楚客傻了,李顯傻了,滿朝文武傻了。
“怎麼了?不敢?枉你還自稱為忠臣呢?”李陶不屑一顧道。
“你還未被立為皇太孫,就如此殘害大臣,若將來真做了皇帝,還不知如何殘暴呢?”宗楚客眼珠一轉,轉移話題道。
李陶聽罷點點頭。自言自語道:“殘害大臣是不對!”
說罷一笑道:“宰相大人,不如這樣吧,你若死於這大殿之上,我不僅放棄這皇太孫,而且也陪你一死,如何?”
宗楚客又傻了。李顯也傻了,滿朝文武都傻了。
“怎麼?我這皇孫的血統還不如你宗楚客的高貴?再說了,你也活了六七十歲了,就算現在死了也不算虧。而我才十幾歲,還有大好的青春年華。我都不怕,你又怕什麼呢?為了社稷,你宗楚客死得其所,請吧!”
宗楚客是頂怕死的人,到了這份上也顧不得面子了,只是跪在原地,不再作聲。
李陶的目光又看向宗楚客身後跪的黑壓壓的大臣:“我剛才對宗楚客所說之話,對你們也有效。若你們捫心自問是出於公心,自詡是忠臣,請站出來,我李陶奉陪!”
沒有一個人說話,也沒有一個站出來。
李陶搖頭微微一笑:“或許你們覺得我這是無賴做法,那好,現在我就與你們這些文武百官理論理論。若你們覺得我說的不對,那我也無顏再爭什麼皇太孫了!若你們覺得我說的有理,那就閉上你們的嘴。以後我阿翁說什麼就是什麼,不要再打各自的小算盤,唧唧歪歪給阿翁添堵!”
李顯做皇帝這麼久,還從沒像今日這麼揚眉吐氣過,他也不說話,只是兩眼放光地看著李陶。
“宰相大人說我久居鄉野不識宮廷禮儀,這是事實,一點也沒錯。可惜的是你就沒搞明白,做一個好皇帝與識不識宮廷禮儀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