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玩笑。想當初,梁德全是何等的手眼通天,還不是死在了李陶手中。若李陶動真格的,李林甫肯定挺不住。
左右權衡,姜絞終於妥協了:“就依李小郎君,林甫性子執拗,可否讓我慢慢勸說他!”
李陶笑道:“不勞煩姜掌櫃了,還是讓我與他說吧!若我說服不了他,姜掌櫃再出面也不遲!”
“這……”姜絞有些猶豫。
“姜掌櫃難道信不過在下?”
“那好吧!”
……
誰也不知道李陶與李林甫談了些什麼,第二日林甫便收拾行囊離開了潞州。
……
“李小郎君,我這刺史是你讓我當的,眼前這事你不幫我解決,我就不做這刺史了。”姚崇理直氣壯道。
李陶哭笑不得地看著姚崇,他怎麼也想不明白,僅僅數月不見,姚崇怎麼會變成如此無賴模樣。
說起來,姚崇的無賴也是被逼出來的的。梁德全死後,姚崇接任了潞州刺史,一清點錢庫,才發現早已是空空如也。梁德全已死,自然無法找他要錢了。姚崇已經廢除了梁德全訂下的苛捐雜稅,當然不能出爾反爾向百姓攤派,可自己接了這麼個爛攤子總得要運轉,到處都要用錢,他堅持這數月已經捉襟見肘了。如今,李陶回來了,他只有找李陶想辦法了。
李陶知道姚崇的難處,當然不可能袖手旁觀,只好點頭道:“姚刺史,這事先容我考慮考慮,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的,如何?”
得到了李陶的應承,姚崇心滿意足地離開了,剩下的事就不是所他考慮的了。
李陶看著姚崇離開,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又有一位不速之客上門了。
“我說張瑋呀,你找我準沒好事,說吧,又遇上什麼棘手的事了?”
張瑋一臉愁容道:“還是李小郎君瞭解我,我還真是碰見棘手的事情了……”
待張瑋說完,李陶也皺起了眉頭,這件事情還真不簡單。
原來,潞州城百姓大多信佛,五里八鄉的人逢年過節便到雲洞巖上朝拜十八羅漢殿,同時遊覽巖頂風光。可是從去年開始;卻出現了一件怪事:每隔一段時間,潞州府衙便會有人鳴冤告狀,不少少婦少女到雲洞巖上燒香時失蹤了。
梁德全主政時,也曾派衙役上山踏勘、搜尋;可羅漢殿裡除了一個老僧以外;沒有任何人的蹤影。一年又一年;雖然到那裡去燒香的女子漸漸少了;但仍有外來香客報案。
張瑋擔任錄事參軍;上任沒多久便有人擊鼓鳴冤,他仔細聽了報案人家的陳述;然後帶了一班人馬;立即趕往雲洞巖,可依然是毫無結果。這前前後後,已經有三名女子失蹤了,張瑋簡直是一籌莫展,故而李陶一回來就前來求助了。
李陶將信將疑道:“世上竟然會有這等怪事?走,你再陪我走一趟這雲洞巖!”
李陶在張瑋的引領下來到山腳;看到香客信士絡繹不絕;他放眼全山;心裡暗暗讚歎:“好一個風光旖旎的風水寶地!”
當到了出事地點十八羅漢殿門口時;只見一位老僧站在門旁;一手執拂塵;一手轉佛珠;他似是對張瑋非常熟悉,輕聲細語地道:“張參軍蒞臨;貧僧有失遠迎;乞望恕罪。”
張瑋上前扶住老僧;說:“慈悲大師德高望重;怎好勞煩出門相迎。”
慈悲大師把張瑋迎入殿堂;李陶扮作衙役跟在張瑋身後。
慈悲大師捧出茶水;張瑋便問起近日進香信士的情況。
慈悲大師嘆了口氣道:“託菩薩神明;年年月月日日迎來四方施主;誰知卻有女子失蹤有這等事出現,罪過罪過。張參軍,你前幾次來時,我已說過,前來進香的施主;貧僧都是有迎無送;離山之後;貧僧一無所知;更何況男女授受不親;貧僧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