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二十多歲。”宋璟不溫不火地回答。
“什麼?死者?”榮武仁驚愕道。
“對。”
“如此看來,若語他們已遭不測了。”榮武仁滿臉悲慼喃喃道:“剛剛我還在叨唸他們,沒想到卻在半路遇害了。”
說罷,榮武仁禁不住失聲痛哭,老淚縱橫。
宋璟不失時機道:“還請榮員外能把有關丹藥的事如實相告,以便我們儘快偵破案子,抓到兇手,繩之以法,好讓張若語他們入土為安。你放心,我絕不會把此事傳出去。”
榮武仁躊躇片刻,便把丹藥的來龍去脈告訴了宋璟。
原來,榮武仁有個養子,叫張若語。張若語是個孤兒,自幼父母雙亡,但很聰明好學,而且很有進取心。去年的春闈,他就考中了貢士。所以,榮武仁很喜歡這個養子。
去年夏天。張若語去終南山遊玩,偶然發現有有一夥陌生人在山上活動。於是他就悄悄跟蹤。從他們嘴裡得知,山上的沖虛觀專門秘密為當今陛下煉製丹藥。這些人已經打進沖虛觀,控制了煉丹房。在給皇帝煉製的丹藥里加入了某種容易上癮的藥物。讓皇帝服用丹藥後成癮,以便進行控制。
張若語大驚。回來後便把此事告訴了榮武仁。由於事關皇帝的安危和社稷的穩定,責任重大,兩人合計,準備向朝廷報告此事。但考慮到沒有十分確鑿的證據證明沖虛觀裡確實存在陰謀。不但不能把這個陰謀揭穿,反而使自己深受其害。權衡利弊後,張若語決定先弄清這些人加在丹藥裡的成癮藥物是什麼,再作打算。
“那他弄清了嗎?”宋璟緊張地問道。
榮武仁搖搖頭,說:“沒有,丹藥裡含的成分很多,要想一一弄清。談何容易。這就像大海里撈針,難啊。而且若語還得為進京趕考做準備,他也沒有太多時間去做這項工作。”
“那張若語他們是何時進京的?”
“大約五天前,城西的李準和他一起去的。”
宋璟點點頭。“那張若語走時。帶走了多少顆丹藥?”宋璟繼續問道。
“就一顆。因為陛下嚴禁這種丹藥流落民間,他也不敢多帶。帶一顆在身上,主要是趕路時萬一疲倦,可以用丹藥來提神。”榮武仁哽咽道。
“那張若語和李淮平時有沒有與誰結仇?”
“沒有,絕對沒有。”榮武仁斷然說道:“兩個孩子都是良善之人,哪裡會去與人結仇。平時,他們倆都是一副熱心腸,街坊鄰居有什麼大事小情,找他倆幫忙,他們都隨叫隨到,很少拒絕的。所以,他倆在我們這裡口碑很好。你說,誰會與他們結仇?”
宋璟思量片刻,便安慰榮武仁幾句,然後就離開了榮家。
至此,宋璟總算是弄清了兩個死者的身份。他們確定是張若語和李淮無疑了。但兩人的死因,依舊還是個謎。本來,宋璟還懷疑兩人可能死於仇殺。否則,兇手的作案手段不會這麼殘忍惡劣。但現在看來,這一可能基本上被排除了。那他們到底是何人所殺呢?手段為什麼會如此殘忍呢?宋璟百思不得其解。
剛回到縣衙,宋璟就看見幾個衙役提桶端盆,從後院出來,人人滿臉灰黑,狼狽不堪。
宋璟大驚,厲聲問道:“發生什麼事啦?”
“回大人,昨晚停屍房突然失火,我們救了一夜,才把火撲滅。”一個衙役怯怯地答道。
“裡面的屍體呢?”宋璟焦急地追問。
“都被燒沒了。”
宋璟立刻火冒三丈,本想發作,但想到了什麼,便按壓了下去。
“行了,你們辛苦了,回去休息吧。”宋璟沒好氣地說,揮揮手,示意衙役們下去。
他當即叫來主簿和縣尉,劈頭蓋臉地把他們痛罵一頓,斥責他們疏忽大意,消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