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怪師傅,她的亂下毒的水平實在很高,連她自己都有些心驚膽顫的。
憑直覺,這包裡該有貓膩。不顧旁人還在身邊,她急忙小心翼翼地開啟。裡面放了當初帶的一些衣物,一大堆瓶瓶罐罐和一隻水藍色的包。
憑印象,她似乎沒有放過什麼在包裡,雖然她也極度懷疑自己的記憶準確性,稍鬆一口氣。
西平王看到女子看著自己的包如同看到毒藥般,然後又一臉小心的樣子,聯想到無憂子的形象描繪,終於有所相信了。不過他倒是沒有聽說過也有人會把自己嚇到這種程度的。一向面無表情的他在一天之內又一次染上了笑意。
“啊,又中毒了。”千算萬算忘了前幾天自己曾放了盲目散在掛包上。鄭重其事地重複一下,是自己。可惡的是自己研製的毒必須專門配置。辛辛苦苦煉製的解毒丹藥根本沒用。看來今晚不要睡了。
“需要我幫忙嗎?”站在一旁的男子適時的提供幫助。
“好的,謝謝。”盲目散,如其名,讓人雙目失明。所以柳亦清得摸著黑去湊解藥,茯神的粉末在藍色的頸瓶裡,嘴剛動,手上便被放上那個餅子……有了西平王的幫忙倒也神速。
看到女子臉上掩不住的笑意和身上取代冷意的溫暖,西平王略有些訝異,“你心情看來很好。”
“恩,這藥有安神,調節心情的功效。”女子的聲音裡也有了淡淡的暖意,仿若散發著馥郁芳香,唇邊洋溢的微笑炫花了男子的眼。
“不是毒藥嗎,為什麼要新增藥的功效?”如此特立獨行的風範是無憂子怎麼都學不會的吧。
“因為我本來就是煉著玩玩的。只是用各種藥材拼湊然後得到了各種不同的東西,通常有些藥是不能混在一起的。這樣就得到了毒藥,不過我發現往往一種毒藥也可以成藥。付出點代價得到超出一般的功效也是值得的。”心情好,話也不那麼吝嗇了。
看著女子吃了解藥,等了一會兒。 “你還看不見嗎?”西平王貪戀著眼前女子甜蜜的笑容,眼睛因為某些深意變得深邃。這兩年來無時無刻不想著她。是他選擇暫時放開,但女子貪睡的可愛,無意識撫袖的單純都構成了自己記憶的一部分,時刻被提起。對於她,他有強勢的佔有慾,但也有憐惜的心。看到女子在看著冰糖葫蘆時眼中流露出的洶湧的暗潮時,他便知曉女子的情緒都被隱藏在淡漠中。既然她想要離開一段時間,那麼他願意給她足夠的時間去接受這個世界,這段生命。
“明天就好了。”柳亦清已習慣到不在意了。
“那你如何走到床邊?”狀似不經意提起。
“麻煩你了。”不固執,堅強的不需要別人幫助,此刻的她很自然的相信並依靠身邊幫助自己的人。
看來眼前的她未有女子該有的警惕,不過西平王還不想嚇著已被自己掌控的小女子。待女子躺好,睇凝半晌,溫溼的吻落在女子的額頭上。“睡個好覺。”聲音裡藏著前所未有的溫柔。
“他今天好奇怪。”敏感聽覺的柳亦清聽出了那溫柔,困惑著西平王的怪異。“算了,不想了。”該是中了毒產生錯覺。
果不出所料,第二天的西平王又恢復了了冷漠淡然。
到了陌生大氣的端陽王府,柳亦清跟著王總管一路走過去收到訝然的注目。面無表情地揣測到大概該知道的都知道了。
走進一間普通卻典雅的睡房,看來作為貴族的他們並不奢侈。柳亦清朝一臉凝重日漸削瘦的中年男子頷首示意了一下。坐在床邊,伸出纖長的手指替那個看起來舒心的女子把脈。此時的她面色泛青,嘴唇呈紫黑,還殘留著黑色的血跡。眉緊皺,正承受著痛苦。
柳亦清低頭凝神,眼瞼半掩,很是專注。沒有言語,直接從水藍的掛包裡掏出一隻翠藍色的瓶子,倒出一顆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