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有什麼風吹草動。當瞅見連宴從樓上下來時,他長長的鬆了口氣,默唸一句謝天謝地、菩薩保佑,趕緊迎了上去,“公子,您可算下來,您要是再不下來,小的就要上去找您了。”
“走吧。”連宴說著朝門口走去。
小全子納悶地跟了上去。奇怪,殿下怎麼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上面到底發生了何事?要是他守在殿下身邊就好了,都怪那老妖婦百般阻攔,把他帶到樓下就算了,還硬坑了他三兩白銀,還說是什麼人頭費,呸!
出了門,走了兩條街後,小全子就發現不對勁了,“公子,這好像不是回去的路呀?”
“我要去城南。”
“城南?城南!殿。。。公子,那裡可是貧民窟,亂得很,萬萬去不得呀!”小全子忙阻攔道。
“寧致遠。。。。。在那裡。”連宴喃喃道,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回應小全子。
小全子不由好奇:“嗯?寧太傅去那裡幹什麼?”不對!現在不是問這個時候。他要阻止殿下,黑燈瞎火的,絕不能放任殿下去城南:“呃,寧太傅去那想必有事要辦,還是莫要打攪得好。依小的看,咱們還是先回去吧。”管他什麼寧太傅,殿下的安危才是重中之重。
連宴皺了皺秀眉,直接忽略他,一門心思朝城南方向走去。
“公子。。。。。”小全子哭喪著臉,只得任勞任怨地跟上去。
。。。。。。。。
城南,連宴去過幾次,按照記憶輕車熟路便到了。
小全子拎著在集市剛買的燈籠,戰戰兢兢地走在前面給他照路。一路黑暗悽蕪,陰森可怖,雖然知道暗中有暗衛護著,小全子還是忍不住打了個激靈。
走到巷子口,連宴出聲道:“你留在這裡等我。”
小全子自知阻攔無用,便將手中的燈籠遞給他:“殿下小心點,奴才就在這裡等您吶!”
連宴點了點頭,接過燈籠,朝暗處走去。
燈籠薄弱的光灑在地面,將他的影子拉得很長。
一步,兩步。。。。連宴不疾不徐地朝前走著,最後停在了一個破舊的院子門前。不遠處的屋內點著一盞燈,孩子們歡快地玩鬧聲從屋子裡傳出,七草銀鈴般的笑聲,讓連宴放下心來,看來她已經無大礙。
間歇,也可以聽到寧致遠溫潤的嗓音,如玉石敲擊般,清雅動聽。時隔多天再一次聽到如此熟悉的聲音,連宴竟覺得有些淡淡的喜悅。
他曾一度以為,只要不相見便可不懷念,卻不沒想到分開過後,才知思念已甚。
舉著燈籠,在院門口躊躇了半天,連宴好不容易下定決心朝前小邁了一步,卻聽寧致遠道:“七草,你好好休息。小遠記得照顧好妹妹,今日天色已晚,大哥哥要回去了。”
連宴一聽說他要出來了,手一抖,慌忙退了回來,下意識地閃身到了院牆外。緊了緊手中的燈籠,他不知該以何種心態再與他相見。
躲了他這麼多天,如今又巴巴地過來找人。這要如何解釋?
“大哥哥可不可以不要走,七草想再聽一次大哥哥唱的曲。”七草期待的聲音響起。
寧致遠有些為難:“其實大哥哥只會唱那一首草藥歌,也唱得不堪入耳。”
“大哥哥的唱得可好聽了!”
“對啊,大哥哥就再唱一次吧。”
“呃。。。。好吧。”在孩子們的胡攪蠻纏下,寧致遠勉為其難的答應了。
連宴靜靜地靠在牆上,心中也有些期待,他從未聽過寧致遠開口唱過歌,不知會唱成什麼樣。
屋內,經過長時間的沉默,終於響起了一句歌賦:
“柴胡——氣香,咳。。。。升清氣吶。。。”
連宴一聽,不由一哂,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