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致遠不動聲色的觀察了一下四周,確定無人後,便熟門熟路朝趙府的書房摸去。
趙府的護衛並不多,所以寧致遠輕而一舉就避開了,將書房的門拉開一條縫隙,閃身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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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間,趙宥銘正與賓客們詳談甚歡。忽然,趙府的管家匆匆進來,對趙宥銘耳語了幾句。
趙宥銘神色一變,摸了摸鬍鬚,道:“快快有請。”說罷,起身向廳堂外走去。
沒過多久,連晏一身深青色便服,被趙宥銘殷情地迎進了廳堂。
在座的官員們見狀,紛紛起身給他行禮。
連晏只對他們淡淡地回了個“免禮”。
趙宥銘招呼連晏去上座,連晏對他勾唇一笑,轉頭對身後的小全子示意。 小全子立即心領神會,雙手捧上禮盒。
“本宮聽聞趙尚書今日五十壽辰,特地備了一份賀禮。”
趙宥銘心中狐疑,他與太子一向毫無交集,今日太子特意過來,到底為何?趙宥銘雖心下疑惑,面上卻未表露半分:“呵呵,太子寬仁禮下,讓下官受寵若驚,謝殿下。”
連晏笑:“尚書不用客氣。”
小全子將賀禮呈上,一旁立馬有小廝上前接過賀禮。
賀禮送出後,連晏便道:“本宮還有其他事在身,先行一步。”說完,又意味深長地添了句:“趙尚書好生保重。”
這話中似乎有話,趙宥銘有些琢磨不透。欲親自送連晏出府,卻被連晏拒絕了: “不必了,尚書還是留下招呼其他人罷,本宮自行離開即可。”
“殿下,這。。。於禮不合。”趙宥銘為難道。
“怎麼不行,本宮不怪罪你便是。”連晏朝他勾唇一笑,“再會,趙尚書。”說罷,直徑朝外走去。
趙宥銘只得道:“恭送太子殿下。”拱手垂頜的同時朝身旁的小廝使了個眼色。太子登門實乃蹊蹺,不能不防。
小廝頷首,心領神會的悄聲退出了廳堂,不近不遠的跟在連晏一行人身後。
只聽連晏輕咳一聲。
小全子忙從隨行太監手裡接過狐羽鑲邊斗篷,盛給連晏道:“殿下,夜裡寒氣重,不妨披上這件?”
連晏瞥了一眼斗篷,最終還是接過來,披在了身上,繫緊扣帶,全身上下幾乎被遮得嚴嚴實實,連面頰也只露了半截在外頭。
小廝偷偷地跟在他們身後 ,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覺得前面的一行人加快了步伐。
眼看著他們就要穿過門廊拐出庭院了,小廝不由加快了腳步,卻不料膝蓋上莫名一痛,“撲通”一聲跌倒在地。等他爬起身時,對方早已出了庭院,離了他的視線 。
小廝趕忙追了上去,還好連晏他們並未走遠,一會兒便追上了。
連晏依舊裹得嚴嚴實實走在前方,身後跟著一群奴僕。一切如初,並無甚異常。
直到將這一行人目送出了府門,小廝才折回了廳堂,湊到趙宥銘身邊小聲稟告:“大人,太子一行人已經離開府邸了。”
趙宥銘放下酒杯,點了點頭。
小廝想了想,又道:“不過中途小的膝蓋痛,不小心摔了一跤,曾讓太子離開了視線。”
趙宥銘摸了摸鬍鬚,眯了眯眼道:“。。。。摔了一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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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府門外,小全子扶著連晏上了馬車,在趙府門衛的恭送下,策馬匆匆離開了。
馬車,朝東宮的方向駛去。
車上,小全子嘆了口氣,暗壓住心中的忐忑不寧,對‘連晏’指手畫腳道:“哼,還愣著幹嘛!還不趕緊把斗篷脫下來,仔細點可別弄壞了。”
‘連晏’忙小心翼翼地脫下斗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