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空氣,接下來他還想繼續,但是那隻空酒杯就像有千斤之重一般,怎麼也提不起來。賓布眼神一散,頭一歪,醉倒在酒桌上。
“嘿!”這邊拿慕魯窩火地敲了一下凳子,而那邊黑袍客人已經舉起了空空的酒杯,似乎在向酒館裡面的人宣告他的勝利。
雄心萬丈的拿慕魯剛打算替賓布上陣,和黑袍客人去拼個你死我活,這時他卻聽見爛醉如泥的賓布在低聲呼喚著什麼,聲音聽上去竟然像是在哭泣。
拿慕魯疑惑不解,誰都不知道此刻的賓布想起了什麼,而一直在悶聲喝酒的黑袍客人這時說話了。
“嘁!本以為是個豪爽的漢子,想和他喝上兩三杯,沒想到現在卻像個女人一樣哭哭啼啼,真讓我失望……”
拿慕魯大怒,他想衝上去給對方一下子,但是阿洛爾第一個站了起來。
“收回你的話,我不允許任何人侮辱我的同伴!”
黑袍客人打眼看看高大的聖武士,並沒有顯出太多的畏懼。他反而曖昧地笑著,兩隻眼睛挑戰般望向阿洛爾,他指著醉倒的賓布,笑著說:“呵呵……剛才你也聽到了,既然他並不當你是朋友,你為什麼還要為他出頭?”
阿洛爾想都沒想就回答道:“他不必當我是朋友!”
聖武士的回答讓黑袍客人睜大了眼睛,一時啞口無言,拿慕魯仰視著阿洛爾那張嚴肅的臉,心裡感覺怪怪的。賓布的手指不知為何動了動,哭泣聲停止了。
黑袍客人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他沿著曲線走到阿洛爾桌前,兩手扶住桌案以保持身體的平衡,問阿洛爾:“如果我不打算道歉呢?”
“刷——”,客人的黑袍被劃開了一個大口子,動手的卻不是阿洛爾,而是賓布。只見賓布醉醺醺地抄起酒桌上一件黑乎乎的尖銳物,一隻腳踏在桌面上,看架式就要上去拼命,可是拿慕魯和酒館裡的其他人一看到賓布的“武器”,立刻就笑得前仰後合,把剛喝進嘴裡的酒都噴了出來,有的噴在地上,有的噴到對面人的臉上。就連十年不笑的阿洛爾和麵臨危險的黑袍客人都忍俊不禁:原來賓布手裡拿的是一條煎得又黑又硬的金槍魚!
在好不容易說服賓布丟掉那支油膩的武器之後,拿慕魯晃到黑袍客人身邊,想跟他理論兩句。本來的火氣已經被賓布的洋相澆熄了大半,但是拿慕魯仍然認為這樣結束未免太便宜對方。
“算你走運,”拿慕魯剛要往下說,卻發現黑袍客人暴露在外的胸膛上,印著一個金色的歌若肯聖劍徽制。
“你是修士……?”
“沒錯。”黑袍客人點了點頭,“我是黑衣修士修士會的德·帕爾曼魯高斯,朋友們都稱我為帕爾曼,對於你們,可以稱我為天下無敵的酒鬼修士。”
就在這時,酒店外面響起了頻密的馬蹄聲,早有察覺的帕爾曼笑道:“果然來了,索斯朗的親衛隊。”隨後他把臉轉向阿洛爾和拿慕魯,自作主張地指揮:“你們兩個,去把這班跳蚤幹掉!之後我會告訴你們如何毀滅恐懼之石!”
話音剛落,一隊教團騎士打扮的人已經闖了進來,他們各持兵刃,一進門就擺開架式,對酒店裡的人喊道:“拉何爾教團,奉命逮捕叛教的修士帕爾曼魯高斯,所有人呆在原地,否則以同謀論處!”
酒店裡頓時一片恐慌,醉鬼也被嚇醒了一半,許多人鑽到桌子下面去暫避一時。
拿慕魯疑惑地移近聖武士,小聲問:“恐懼之石不是已經被你摧毀了嗎?”阿洛爾搖搖頭告訴老冒險家:“並不是全部,我這裡還留下一小塊,歌若肯告訴我徹底摧毀恐懼之石不能僅僅依靠神的正義,還需要人的正義。”
說話間,教團騎士已經撲了上來,帕爾曼首當其衝,然而他醉態十足但非常靈巧地矮身躲過了一劍,接著就從桌上翻了過去,和賓布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