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劃一的變成胡蘿蔔片。
“……”
姜曉風促眉,望著手中坑坑窪窪不肯聽話脫衣服的土豆,癟著嘴說:“跟你一個鍾點起床……”
忽然,嘴裡被硬推進薄薄的一片。
“嗚……什麼啊?”舌頭在上面打了個轉,清香的味道溢滿口中。
剛切的胡蘿蔔?他又不是兔子,幹嘛喂生胡蘿蔔!姜曉風翻了翻眼睛,眼前一張笑得春風和煦的臉讓他蹲麻的雙腿又點發軟,嘴裡還不自覺地含著瑩白的指尖。
“曉風,其實你可以撒嬌賴床的。”尉遲暖把指尖抽出來,故意色色的在他下唇抹上一絲溼潤。
姜曉風糾結地盯著殘存的馬鈴薯皮,不按套路出牌的男人和坑坑窪窪的馬鈴薯一樣,讓人無從下手!
“後天晚上來醫院找我吧!”
“幹嘛?”
“我們去……學習製陶的藝術!”
“啊?可是那天晚上你不是有夜班?怎麼……”
“我找師弟代了後半夜的班。”
“後半夜?呃……好吧!”姜曉風很想問有哪個陶吧是後半夜還開張的,可他看著手裡拿了菜刀微笑著的尉遲暖,儘管覺得半夜去醫院門口約會很詭異,但還是沒膽子使用剛剛下派的撒嬌福利。
***
“阿暖!大師兄!親愛的院長!我說你對那小子還真上心啊!居然還連累我三更半夜從家裡爬過來給你帶班!”院長辦公室裡,池想打著哈欠,屁股不客氣的壓在院長辦公桌上的一疊檔案。
“你曠了多少夜班出去鬼混,我可還沒跟你老爸彙報呢!你欠了債,還點利息給我還叫屈?怎麼,要我秋後一併算賬?”
“唉?您可悠著點!我老爸身體不好,你把他老人家抬出來萬一給閃了腰,你找誰給看去啊!咱省院雖然名醫多,可就是治不了腰間盤突出這頑症。有個三長兩短的到時候我媽那些親友團可饒不了你!再說了,咱幫你是一碼事,欠你的是另一碼事,這不能混為一談!你至於嗎,為這麼個人就置兄弟道義於不顧,用官威來壓我,還把我老爸請出來!嘖嘖!”
“行了,就你嘴巴夠利索!”尉遲暖斥了一聲,脫了白大褂,從衣櫃裡拿出外衣穿上。
“那是我說的在理!”池想吊兒郎當的搖著聽診器的手柄,不滿的瞥了瞥:“我說阿暖,看你這急色的模樣,該不會是認真的吧!”
“恭喜,猜對了!”尉遲暖對著鏡子彈開自己身上的灰塵,承認的很乾脆。
“啊?”池想噌的一下從桌上跳下來:“那小子不是個牛郎麼?你一個三十歲的男人不要這麼天真好不好!”
“誰跟你說他是牛郎了?”尉遲暖轉頭看向池想,有點詫異。
“我說錯了?上次吃飯的那人根本就是他一位金主!變態阿叔事後還纏了我好久!那天他說有酒,我就問他有錢沒有,你不也看見那男人點頭哈腰的模樣了?也不拿照妖鏡照清楚,還真當自己是織女了!他要是嫩點,老子這牛郎也就勉強做了,可惜皮糙肉厚的老子反胃!”
對於向來頑劣的師弟,尉遲暖早就放棄了勸導,他無奈的搖頭,繼續對著鏡子仔細打理:“我不在乎!以前的我不管,以後他也不會再做這一行!”
“嘖嘖!七魂已經去了三魄羅!”池想已然陰陽怪氣。
“你呀,也別仗著年輕就整天不務正業,難道要等著自己人老珠黃了人家買櫝還珠?該收斂的時候要收斂,你爸不知跟我嘮叨多少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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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麼所謂!到了你這年紀再說也不遲!你都枯木逢春了,我還有什麼好怕的!”池想聳肩,尉遲暖刀子一樣的目光對這張嘴巴絲毫不起作用。這位名副其實的花花公子似乎以常年周旋於各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