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含笑道:“教主器不器重,奴才都肝腦塗地。”雖如此說,卻忍不住一個手勢攔住眾奴才,要聽他繼續說下去。
鐵面人道:“你狼戾乖張,對手下飛揚跋扈,心胸狹窄,與對手積不相能,嫉心極重,容不得教主有新寵,教主何許人也,怎會喜歡你這號人物?柳護法卻恰恰相反,他喜教主所喜,敬教主所敬,從不嫉賢妒能,也不爭寵賣乖。所以,教主他老人家才將他留在教內,親厚待之,至於你嘛,自以為是神教大護法,最得教主器重,其實,連看守地牢的趙含香也不如。想必你也清楚,能時時服侍教主的人,輝煌騰達之期亦不遠矣。”
柳少穎忙跪地道:“大護法休要聽他胡言亂語。”
蘇含笑直聽得雙唇發顫,良久才將這口氣忍了下去,說道:“起來,蘇某豈是小肚雞腸之人。”盛怒之下,語氣大不自然。
柳護法如何聽不出來,令道:“拿下鐵面賊交給大護法處置,今晚的事,誰都不許再提起半個字。”
第一回嗜血神教5
話音方落,鐵面人忽望著前方道:“歐陽教主,你好啊。”眾人聽到“教主”二字,有一大半魂飛魄散。只此一剎,鐵面人已從槍林劍雨中竄出,說道:“老夫不陪你們玩兒了。”眨眼便隱沒於走廊盡頭。
蘇含笑自是趁此良機對柳少穎大怒:“混賬東西,還不給我追!”柳少穎忙率綠衣手下跟了上去。
柳少穎隱沒於夜色之中。紅衣少男也道:“大護法,奴才也去追。”
蘇含笑喝道:“慢著。”
眾人不明用意,蘇含笑接道:“鐵面賊和朱雀宮的人擅闖神教,看起來是我們疏於防守,但只要動動腦子,或許大有轉機。”
眾人面面相覷,一手下道:“請大護法示下。”
蘇含笑道:“我等守禦神教數年,從未出過任何岔子,這一回接到柳少穎的呼救前往教中,卻忽然遇到了鐵面怪和朱雀宮的人混入神教,這未免太蹊蹺了?”
那手下雙目一翻,說道:“我明白了,姓柳的引開我等,致使神教防守空虛,這才讓鐵面怪和朱雀宮的人有機可乘。他這樣做到底是想捏造事實,讓教主怪罪大護法監守不力,還是欲藉此機會暗中劫走姓古的,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
蘇含笑哈哈一笑,說道:“鐵面怪能在神教奇門八卦陣來去自如,你們猜猜,他為何突然逃走?”
眾人紛紛道:“這廝眼見被圍困,自然巴不得逃之夭夭。”
蘇含笑道:“他想調虎離山。”
那手下道:“大護法的意思是,他還會回來?那我們就在此看著姓古的。”
蘇含笑白他一眼,說道:“看什麼看?姓柳的放外賊入教,追捕無果,教主的新歡卻不見了。教主素來多疑,他會怎麼想?”
那手下道:“大護法英明,我等頂多因疏於防範,挨一頓毒打,教主一定會懷疑姓柳的勾結外賊,放走新歡,那多半活不成了。”
大家方才險些被大護法借刀殺人,聽他言下之意又要冤枉二護法,不少人想:“我不知何時也會死在你手上。”
蘇含笑道:“趕緊去追,一定不能讓姓柳的抓到鐵面怪。”
眾人紛紛去了。蘇含笑瞪著古翼塵,一腳踢向古翼塵小腹。古翼塵“啊喲”一聲,摔在地上滾了兩圈,掉下一隻鞋來,問道:“你幹麼打我?”蘇含笑咬牙切齒道:“哼,打你,你若真留在神教,我還要砍掉你雙手雙腳,在你小白臉上刻兩隻大烏龜,讓你生不如死。”伸手點了古翼塵天門穴,一腳將他踢得跪下,說道:“可真是造化你了,來到神教,居然還能活著出去。”又踢了古翼塵幾腳,這才轉身離去。
月白風凊,清空幽眇,蘇含笑追出不久,果見一個身影飄落在丈外,正是鐵面人。他望了望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