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你最瞭然,說不定他早已將婚書撕了。”水月道:“沒有。”從懷中掏出一張迭得齊齊整整的精美彩箋,小心翼翼展開道:“這封訂婚書,我一直帶在身邊,爹爹將納采、問名、納吉、納徵、請期都按了手印,只差親迎一禮的手印了,我就怕爹爹撕掉婚書,提前偷偷藏在了身上。”朱天豪見此,心中更是感動,從懷中掏出一疊書信,當中竟也有一張一模一樣的彩箋,水月更是喜不自勝,脫口道:“原來你也隨身帶著。”
朱天豪尷尬一笑,說道:“我回京那日,爹就讓我把這幾封書信連同婚書帶在身上,說如果劉雷傲突然發難,也不會累及旁人,誰知……”想到父母慘死獄中,眼眶也溼了,望著水月道:“對不起,我……”
水月道:“你不要哭了,我都說了,你以前怎麼想,怎麼做我一點也不在乎,只要你現在真心實意對我,我就心滿意足了。”
朱天豪拉起她手道:“水月,龍兒說得對,如今之勢,你爹爹是絕然不會答應我們的婚事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們先藏在隔壁,聽聽你爹此來所為何事再說。”水月自然無不應允,兩人轉身出去,隱身隔壁房間去了。
古鉞聰道:“龍兒,快扶我去大堂。”
歐陽龍兒道:“你說話的力氣也沒有,不能去也不用去。”對鍾管家道:“讓姓喬的來這裡見將軍。”鍾管家奉命去了。
古鉞聰道:“喬大人乃當今太僕寺卿,我怎能在這裡見喬大人?”
歐陽龍兒道:“怎麼不能,姓喬來見你,必是有事相求。”不由分說扶古鉞聰躺下,說道:“你好生躺著,一句話也不用說,這個姓喬的,說不定也是小順子派來探查你傷勢的細作。”
古鉞聰道:“那我就更該起來。”
歐陽龍兒道:“虛則實之,實則虛之,今日你身受重傷,小順子自是知道,你強撐著起來,他們只會懷疑,既是如此,還不如安心養傷。”
古鉞聰想想也覺有理,說道:“喬太僕怎麼說也是你義父,一會兒你不要對他直呼其名。”
歐陽龍兒道:“上一回我到他家尋水月,他不肯收留我,我和他就已斷絕父女關係。”
霎時,喬太僕畢恭畢敬來到寢臥外,躬身道:“太僕寺卿喬吳用見過將軍。”良久不聞動靜,抬頭一看,只見古鉞聰躺在床上,身旁一個滿臉髭鬚的大漢正閒坐品茶,似乎沒聽見自己說話,當下又報了一遍,誰知兩人仍無動於衷,只好提高聲量報了第三遍。歐陽龍兒這才手指向下襬了擺讓他進來。喬太僕道:“把薄禮抬進來。”身後八名僕人抬了滿滿四個大箱子入來,誰知臥房太小,方抬進來兩箱就放不下了,喬太僕甚是尷尬,只好又命抬出去,將就放在門口。喬太僕拂了拂衣袖,躬身道:“太僕寺卿喬吳用見過將軍。”他這一聲說得又慢又響亮,誰知說了半日,仍是一個躺著,一個輕輕吹著茶水。
喬太僕何許人也,鍾管家讓他到古鉞聰寢臥見謁,他已隱隱覺出古鉞聰並非易與之輩,此時接連碰壁,不由隱隱皺眉,但還是迎上去一個長揖,說道:“恭喜將軍青雲直上,連升八級,喬吳用賀禮來遲,萬望將軍恕罪。”
古鉞聰見龍兒始終不說話,終於道:“喬大人請起罷。”
喬太僕緩緩起身,看了古鉞聰一眼,說道:“將軍要是貴體不適,下官家中倒正好頗有些上好藥材,只需將軍開口,下官自當親自送來。”
歐陽龍兒聞他探問古鉞聰病情,只道他果然是細作,不好氣道:“你咋咋呼呼進來,攪擾將軍清夢,他貴體能適麼?將軍還沒睡醒,自要賴一會床,你有什麼事就快說,不然將軍發了困,可就又睡著了。”
喬太僕聽得瞠目結舌,心想將軍又非三歲孩童,怎麼醒了還要賴一會床?就算是三歲孩童,有客遠來,也絕然不會發困又睡著了,他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