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進度,後半夜我們還能睡一會。”
古鉞聰心想:“我一個十三歲的孩童,全然不會武功,你要我奪取什麼盟主便也罷了,現在不過學了半個時辰武功心法,你竟吹大氣說後半夜還可以睡一覺,當真是瘋得厲害。”口中道:“此心法佶屈聱牙,全然不通,倒不像是你信口胡謅出來的?”
玄顛睜大眼道:“自然不是,我哪有這種本事?”
古鉞聰道:“就算心法是真,我也全然明白當中涵義,與背誦幾首詩詞歌賦相有什麼兩樣?”
玄顛道:“莫說是師父你,當今少林玄悲、玄慧、玄智、玄空、玄難五個老東西,因年紀、武功修為和脾性各有不同,對此經心法之奧義也是各持己見,莫衷一是,玄難這老東西武學悟性最高,可他窮其一生也未能悟出經義之四五。三百年前,有個先師祖苦研一生,總算練到第七成,那已經是前無古人了,你一個孩童,豈能一朝一日便即領悟?”
古鉞聰聽他說得一本正經,說道:“既是這樣,我們如何在天明之前悟出絕世武功,打敗太乙北斗掌門陸守義,嗜血神……魔教教主歐陽豔絕,一舉奪下武林盟主?”
玄顛道:“有我哪,弟子苟活於世五十八載,打從出孃胎以來,除了練武和美食,一生別無所好,弟子二十八歲時開始研習易筋經,這三十年來也算得頗有心得,我現在將心法和招式一一解說給你聽,就算明日不能奪下武林盟主,也勢必讓他們大吃一驚。哈哈,來來來,你看著,別睡著了。”
古鉞聰被他摔疼了,已無睡意,見他如此熱心,說道:“我看著,不睡就是。”
第五回神功初成17
玄顛右手向前伸出,後背挺直,說道:“第一式韋馱獻杵,脊柱要端直正立,雙目半閉,神思凝於百會,雙手緩緩向胸前抬起,此所謂‘立身期正直,環拱手當胸,’徒弟修煉二十五年後才發現,這一式連同第二橫擔降魔杵、第三式掌託天門,乃是全經動功之基,練氣入門之法,重在動靜相宜,以肺發力,一旦一招一式自會發於肺氣,起於心意,威力無窮,真氣不運自生。”
古鉞聰不懂武功,玄顛所言,他更是似懂非懂,見他一招一式均是極為稀鬆平常,毫無稀奇之處,連連搖頭道:“這易筋經遠不如天貓七劍法精妙。”
玄顛道:“你懂什麼,武功招式原本並無高下之分,不過易筋經乃百年武學之精華,豈是區區天貓七劍法能比?師父你過來,用天貓七劍法招式和我韋馱獻杵比劃比劃。”
古鉞聰道:“你力氣比我大,我當然不是你對手。”
玄顛道:“我不發力,只比招式。”
古鉞聰站起身來,隨地拾起半截吹進來的樹枝,仍使出最熟稔的“虎蹤貓跡”,揮動樹枝向玄顛刺出,玄顛果然以韋馱獻杵格擋,樹枝和手掌相抵,古鉞聰欲上抬,玄顛輕輕一推一收,古鉞聰手中樹枝不知為何,竟打向自己。
古鉞聰知玄顛確未使力,但對方輕發輕收,看似平淡無奇,不知為何,自己卻不由自主向後仰,方避過樹枝,腳下卻再也站不穩,結結實實摔在地上。
玄顛拉他起來,說道:“練此經一年可易氣,兩年可易血,三年易精,四年易脈,五年易髓,六年易骨,七年易筋,八年易發,九年易形,練至最後,可從骨中出神力,久久加功,臂、腕、指、掌,迥異尋常,以意努之,硬如鐵石,並其指可貫牛腹,側其掌可斷牛頭。方才一招,全然不能發揮其威力。”
古鉞聰一骨碌爬起來,面上又是驚詫,又是好奇,手中不住比劃,顯是全然沒想通方才玄顛招式如何打出的,過了良久,突然問道:“你在懸崖上攀爬如飛,莫非就是憑藉此功?”
玄顛道:“也不全然是。”
古鉞聰道:“這易筋經你練到第幾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