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木木陰慘慘地亮著鏡片衝我一笑,羅莉在一邊對我賊兮兮地擠眉弄眼。
TMD!冤家路窄。
我忙拉著小屁孩繞道急走,他莫名其妙地被我拉著跑,不解地問,“怎麼走這麼急?”
“碰熟人了。”
“那又怎麼了?”
怎麼了?
我惱怒地一甩他的手,“你不想和我二人世界了?”老孃也不稀罕。
他不說話,又抓回我的手握緊了。
我再甩,甩不動。
偷偷從眼尾看他。
他抿著嘴噙著一抹笑歪頭看我,那眼神……
套句特言情的話,那叫溫柔地能醉死人。
我老臉一紅,也低著頭乖乖不說話了。
死小孩,老對我要美男計。哪天被我練出抗體了,就換我使個美人計換你來神魂顛倒。
約會的時間總是過的特別快,和他在花展裡稀裡糊塗地泡了大半天,沒賞到啥我小肚子倒開始咕嚕叫喚。
他牽著走得兩腿發軟的我進了一家餐廳。
整個餐廳以原木為主,用盆景和各種小擺設巧妙地隔出一個個單獨又和諧相連的小包間。在大廳前方的左上角放置一架鋼琴,身著統一制服的服務生們安靜地在各個包間裡穿梭。
我挑了個靠窗的位子,剛一坐下,就有兩個服務生推著超大的蛋糕來到我桌前。
大廳上的鋼琴也隨之奏起了生日快樂歌。
我愣了一下,看向他,“你……”
他衝我眨了下眼,帶著幾分成年男子的狡黠,“生日快樂。”
我緩緩綻開笑容,“謝謝。”
從不知道那個愛要面癱的小屁孩也是個浪漫高手。
這樣的你,我不想把你讓給別人。
誰也不讓。
“18歲生日快樂。”
我頗有些心虛地在心中更正,其實我已經29歲了。
回去的路上,我終於憋不住了。迴避了這麼久,我也該給自己個痛快。
“這個月你幾號走?”
他波瀾不驚地回答,“明天早上。”
我驚叫,“這麼快!”
“三天後雙方就要接洽,本來是今天的飛機,但是我今天不行所以改成明天的班機。已經再也不能推了。”說到這他有些懊惱,“本想明天再告訴你,我不希望破壞你的生日心情。”
現在說都說了,心情也徹底破壞乾淨了。
我重重垂下頭,情緒低落。
從今以後就要整整5年看不見他。未來變數那麼大,誰知道這段感情能維繫多久。
小屁孩,我不變,你也不準變。
兩人面對面相對無言的站了好一會兒,我咬牙狠狠心,又不是什麼生離死別!先一步轉頭走進家門。
他在身後低叫,“任金笙。”
我回過頭,他的臉在夜色中我看不清楚。
“任金笙,要等我。”
我點點頭,也不知他看到了沒有,回身跑回家裡。
太后不在客廳,大冷天興許是窩回臥室了吧。我站在窗前隔著不透色的藍色玻璃努力向樓下張望。
小屁孩在我樓下又站了一陣子,在我剛想拉開窗叫他時他轉身上了車,離開了我的世界。
我們都以為這只是暫時,我的時間停格在這一刻只等著他日後回來再重新撥動。
我想我趕上了開頭,就能重來這個結局。
冥冥中彷彿有一雙手在操控著我們,最後我只能嘆息。
我趕上了開頭,卻料不到這個結局。
31 九一一序曲
小屁孩離開之後的日子還是一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