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不搭理他,吃了一塊點心,慢悠悠地喝了口茶,這才斜眼瞟著他。
“你們北爛陀寺的和尚,一個個都不知道通報法號的麼?誰認得你們是誰?”
苦廬大師冷哼一聲,從軟榻上一躍而下,走進客棧之內,“老衲是北爛陀寺天王殿座苦廬,你是何人,為什麼要扣住我寺中弟子金相不放?”
風子嶽哈哈大笑,站起身來,漫不經心地行了個禮,“原來是苦廬大師,正好,要請大師來評評理!剛剛好端端在這裡住店,偏偏有個野和尚過來搗亂,被我打出去之後,又帶著這個和尚一一”
風子嶽的腳尖在金相的光頭上點了一點,“這和尚話還沒說清楚,倒來罵我,還詛咒我下阿鼻地獄,小爺我教i他幾句,他一時急了,竟是上來便打,看上去是想要謀財害命,這才一腳將他踢倒,你既是他的長輩,倒是要來評評這個理!”
“放屁!”
那丹才的高大和尚跳出來大罵,“苦廬師叔,你不要聽這小子胡說,他剛才在背後謗佛,被我拿住,本要拖去北爛陀寺執法,誰知這小、子自恃兇頑,竟是將我打倒,我找了金相師兄來相助,金相師兄本來好言相勸,卻被他偷襲打倒!”
苦廬雙目兇光一現,冷言道:“少年,你可聽清楚了,如今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是不要頑抗,將我師侄放開,到我北爛陀寺領罪,說不定還能逃得一條性命!”
風子嶽放聲大笑,搖頭不止。
“原以為來了個曉事的,沒想到還是一個蠢和尚,說不得,還是打過吧!”
他懶洋洋地擺出一個架勢,對著苦廬勾了勾手指。
“小子找死!”
苦廬怒火攻心,他身為北爛陀寺天王殿座,地位何等尊崇,什麼時候受過這窩囊氣,怒吼一聲,雙手一雅,只見雙掌之間,紅氣氤氳,竟是密宗絕學紅砂掌!
他在這紅砂掌上浸淫幾十年,功夫深厚,一掌擊出傷人立死,這也是他得以突破武尊的絕學。
風子嶽卻是皺了皺眉頭,搖頭嘆息,“剛才那個小的,倒還是正宗金剛禪法,沒想到這個老的,竟然是這種野狐禪,傷生害命,練這種武功,算什麼佛門弟子!”
紅砂掌的修煉,需要人血、硃砂等物,詭異離奇,被正宗的佛門叱為旁門左道。
苦廬大怒,咬牙切齒,他這紅砂掌,確實是佛門旁支,也曾被人鄙視,但這小小少年,又豈敢口出狂言?
“少廢話,死吧!”
苦廬雙掌一擺,卻見風子嶽面帶微笑,不避不讓,眼看雙掌就要印上他的前胸,心中大喜,正得意想再放兩句狠話。
誰知雙掌即將沾到風子嶽外衣的時候,忽然望見風子嶽的冷冽的目光,心中一凜,腦中轟然一聲,彷彿是有千斤巨石壓下,只覺得巨大的壓力撲面而來,他站立不穩,嗓子裡咕的一聲,竟是跪倒在地!
風子嶽連根手指都沒動過!
苦廬雖然已是武尊,但面對先天高人,又豈是一指之敵?
風子嶽甚至都不需要出指,只要看上一眼,就將他壓倒在地。
是的,只是一“眼”!
先天四重,武皇之境不漏之身的氣勢,豈是那麼簡單?
試想楚狂人的氣勢,全力釋放的時候,就是未入先天的風子嶽,都只能苦苦支撐,這大和尚又憑什麼,可以抵擋風子嶽的氣勢?
只是一“眼”之下,他就轟然跪倒,尚自支撐不住,匍匐於地,又成了滾地葫蘆,像他那個師侄一般,將光頭湊到了風子嶽的腳底。
“又來一個!”
風子嶽淡然一笑,將那苦廬也同樣踩在腳底。
“班.…妖怪!”
一眾弟子大喊一聲,飛身奔逃,竟是不敢回頭看上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