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及時趕到,做了大量說服工作,最後成功地安撫了這些被徵遷戶,平息了事故帶來的不良影響!。”陳竺‘詳略得當’地描述了整個事件的經過,隨後話鋒一轉,以以嚴肅地語氣道:“然而,據不少同志反應,在整個事件處理過程中,身為市公安局長的梁晨同志,處理事故的態度消極懈怠,並在大庭廣眾之下,公然與領導頂撞,拒不服從上級領導的命令,嚴重損害了國家公務人員的形像,造成了不好的社會影響!對此,你有什麼想法?”
與一開始副市長鄒銳林的‘委婉’風格不同,此刻的陳竺完全就是旗幟鮮明地將矛頭直接對準了梁晨,而且擺事實講道理,論點論據論證一個要素不缺,並直接地給出了結論。
而這還不算完,陳竺在說完第一個‘近期發生的一件事’後,並沒有給梁晨辯解的機會,又將第二個‘近期發生的一件事’娓娓道來。
“近期發生的另一件事,是市公安局治安支隊,一名叫杜重霄的民警。因為情感糾紛,在省城秀江南酒店大打出手,當場打傷兩人,被拘留一夜之後,被梁晨同志接走。省公安廳監察部門採取了行動,將杜重霄帶回省裡接受調查,卻不想時隔一夜,被毆打的當事人再次在酒店門口被人圍毆,省公安廳的劉震華副廳長也因路過勸阻被打。而就在當晚,杜重霄打傷了看守警員出逃,至今沒有下落!”
一口氣說了這些話,陳副市長的臉不紅,氣不喘,仍然中氣十足。他用嚴厲的目光望向市公安局長,質問道:“我想請問梁晨局長,這樣無原則地縱容包庇下屬警員,就是你口中所謂的‘維護警員合法權益’嗎?”
梁晨神色平靜地舉起手道:“宋書記,張市長,朱主任,谷主席和各位在座領導,我想問一句,對陳副市長的質問,我是否有辯解的權利?還是說,陳副市長做出的結論就是定論?”
梁晨的言語看似毫無波瀾,但其實暗藏刀鋒。他明明可以直接開口反駁,但他卻偏偏故做尊敬地先徵詢在座領導意見。
“我覺得,小梁同志應該有辯解的權利!大家認為呢?”政協主席谷豐收笑咪咪地說了句。這也是即將退休的他在常委擴大會上說的第一句話。
“谷主席說的是!”軍分割槽政委駱鐵軍立刻附和道。
“就算小梁同志是被告,那也是有申辯的權利的!”邱嶺梅以半認真半開玩笑的語氣說道。
“我也覺得,應該給小梁同志一個講話的機會!”副書記何文慶也淡淡說了句。
張秉林,陳竺,鄒銳林三人的臉色頓時一變,對邱嶺梅的態度他們不驚訝,但一向從和稀泥工作的谷豐收,加上另兩位有份量的常委表態,這情況就不同尋常了。當然,這倒未必表示,谷豐收,駱鐵軍,何文慶三人是站在梁晨那一方的。
“那就讓我們聽聽小梁同志的說辭!”宋太平從諫如流,但言語間卻已經顯露出些許的傾向性。當然,不是傾向梁晨的。
“首先,我先說說第一個‘近期發生的一件事’。”聽著這句由梁晨發明,又被陳竺引用,到目前為止被提了幾次的‘近期發生的一件事’,在座的各區縣及機關負責人,不禁都有種啼笑皆非的感覺。現在網路都流行這個體那個體,這句話要是傳了開,說不定也能火。
檢察長陸有德湊過頭去,用網上熱傳的元芳體悄聲問道:“天民,此事你怎麼看?”
“不,好,說!”周院長回了句很經典的梨花體。
“我是從邱書記那裡得到萬興開區區發生事故的訊息,根據邱書記的指示,我調集市公安局治安支隊第二大隊共三十餘名民警趕到現場,並且親自參與了維護秩序工作。自我感覺就算稱不上態度積極,至少也背不上消極懈怠的罪名吧?再說‘拒不服從領導命令’,這個我承�